他也算被她练出来了,不再动不动心跳如战鼓擂。
“嗯,其余都好说,大张旗鼓的确不情愿。”
郁森有他的顾虑。
等叶漾离开棕榈湾,离开他,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疗伤,总好过人人都跑来问他一句:老板娘呢?
叶漾多无可奈何似的:“可惜,我不是慈悲为怀的人,不会因为你一句不情愿就高抬贵手。
晚上见。
酒吧见。”
到了晚上。
郁森一如既往地七点半到酒吧。
叶漾十点才去——郁森让她八点去,她先去看了场电影,迟到了整整两个小时。
倒不是摆谱。
是她不知道郁森能干出什么事来,进而不知道结局是不是她所期待的。
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拖到十点,她还是去了。
门外还是大排长龙。
门内,吧台最中间的座位空了两个小时,孤零零地立着个“订位”
的桌牌。
在今晚之前,这里没有订位一说,连桌牌都是跟隔壁借来的。
叶漾被服务生小哥往焦点座位带,还没等坐下,就是焦点人物了。
坐下后,她总得先看一眼郁森,看他和前几天没两样,别说“大张旗鼓”
了,甚至更把她当陌生人似的。
这时,给她带位的服务生小哥语出惊人,对满场的客人说她是今晚的金主姐姐,所有人的下一杯,她请。
叶漾傻眼:不是老板娘吗?怎么变冤大头的金主姐姐了?
在众人的欢呼和道谢声中,她作为唯一一个能订位的客人,倒说得通了。
叶漾环视一圈,颇有大将风范地对众人笑笑,再看回郁森。
服务生小哥跟她无冤无仇,只能是受老板的指使。
这人真“无耻”
。
她下午才猜他会不会给全场免单,到了晚上,他让她给全场买单?仗着是个老板,带有铜臭味的话用不着他自己说,站在吧台里耍酷耍得迷人眼。
就在叶漾以为她被郁森耍了时,郁森挽了黑色衬衫的袖口。
露出她送给他的刻了“叶”
字的手链。
多少是令叶漾措手不及的。
以至于她最直观的感受是,几块钱的东西被他戴出了稀世之宝的假象?
配上他的黑色衬衫和劲瘦、流畅的手腕,好看、诱人不说,真不像地摊货了。
她那条也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