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已经泄露了答案。
周邈再不善察言观色,现在面对面近在咫尺,也足以看出韩信面
上的破绽了。
但韩信仍旧板着一张天生高傲脸,愣是没有崩盘,并继续否认:“我不是韩王孙韩信。”
“我在淮阴长大,不是韩国新郑人。”
姑且就当韩信是个有些见识的小孩,所以才知道旧韩国国都是新郑的罢。
周邈也顺着道:“确实,毕竟如今咸阳城中,已有一个故韩襄王庶孙韩信。”
“你若也是韩王孙,岂不是就和你族中的叔父重名了?”
虽然周邈听似是在为韩信开脱,但韩信瞳孔陡然紧缩的眼神变化,同样泄露了真相。
周邈又话锋一转,“但如果你阿父,与你同族叔父韩信,二人多年不见,甚至你阿父从未见过,不知族中有此人……那你阿父给你取名韩信,便无可指摘了。”
“故韩襄王有子韩虮虱,曾在楚国为质,当初韩太子婴病故后,公子虮虱欲回国与公子咎争夺韩太子位,故楚怀王派十万大军护送,但最终因苏代设下计策阻碍,没能回到韩国。”
“公子虮虱最终是回韩国了,还是留在楚国?不曾言明,不知去向。”
“公子虮虱,是你大父?你即虮虱之孙。”
周邈一番推论下来,韩信不曾言语。
但脸上神色惊惧,身体如一根绷紧得即将断裂的弦,显然是戒备至极。
周邈看出兵仙崽的惊惶无措,赶紧双腿蹲下,腾出手轻拍对方手臂,笑容灿烂道: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确认你身份而已。”
“我乃大秦的仙使周邈,而且大秦对六国诸侯并未想赶尽杀绝,之前不是还昭告天下,大封六国诸侯?”
“旧韩国的横阳君成,就被封为了横阳侯,如今就住在咸阳呢……”
韩信神情孤傲:“被囚禁咸阳而已。”
“……”
周邈语塞,“虽然但是,更接近软禁?”
韩信不争辩,“你既说大秦对六国诸侯后裔无心加害,那你捉住我做什么?”
“……”
周邈再度语塞,不愧是兵仙崽!
但他也不想扯谎,说他与咸阳的韩国后裔交好,从他们那里得知韩信的信息,并且特地来寻回他。
且不说这是撒谎了,同样也很难取信韩信啊。
毕竟韩信他爸都不知道族中有个内
兄弟叫韩信了,于是才给儿子也取名韩信,那肯定是流落民间已久。
又怎么会和咸阳那些韩国后裔们,有深厚交情?必然是多年不通音信。
“因为我是仙使,我有掐算神通。”
‘掐算神通’再次派上用场。
当初和始皇陛下说起时,以为会先用来堵章邯或英布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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