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将被子放好,只觉得这位高人真是太奇怪了些。
也不知道她究竟问了李秋什么问题?不会是问她会不会建泥窑,会不会烤鸡这种问题吧?
如果李秋知道人同的问题,一定会好心分享她当时的经历。
进学堂都要进行校考这事李秋是知道的,她还知道如果回答的令先生不满意,就有可能被拒之门外。
她怀着忐忑的心跟随陈氏进了屋子,不知道陈氏会问些什么,心里担忧着她要是回答不上来该怎么办?
陈氏进屋直接坐下,让她也随便找个地方坐,一副很随和的模样。
被这态度感染,李秋心定下来几分,想着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表现。
但陈氏刚一开口又让她无措起来。
陈氏没半句废话,直截了当开口:“我并不想教人,之前是糊弄董丫头才应下来的,你陪我在这儿坐会儿便离开吧。”
“……”
李秋默然,没料到事情竟是这样展,但她今天被泼的冷水足够多,上学堂这事弄得一波三折,一时间都已习惯,下意识开口:“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陈氏打量她,李秋前十来年是从未吃饱过,因而生的瘦小,又成日在田野地间劳作,常年下来是又黑又瘦,活脱脱的一个瘦猴形象。
精气神倒是很足,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睁得大大盯住陈氏的细微表情,眨也不眨。
模样虽截然不同,却令陈氏想到自己捡到的那孽债来。
明明她长那孽债百来岁,她喊她是黄毛小儿都算抬辈,却偏偏被她管得死死的,这不许做那不许做的。
她又不能真和那孽债动手,好不容易等到她被人带走能够清净自在几分,何必又要找个人来烦扰?
这般想着,陈氏断然拒绝:“没机会。”
要怪就怪李秋来得晚了十几年,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不知愁看什么都新奇的妖了。
养孩子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不是平白找罪受吗?
打算又落空,好在这次终于不是因女子身份而被拒绝,李秋心里还莫名生出几分庆幸来,起码这次只是因为无缘,而不是因为她无根。
陈氏不愿收,大不了再去别处问问,就如顾争所说的那般,她就不信普天之下若多书院就没一个愿意收下她李秋的。
若她真那般倒霉,大不了自学便是,多读些书总能开窍吧。
在心中自我说服,李秋觉得自己已经看开,如陈氏所说的那般在屋中陪她坐着耗时间。
只不过太过安静有些不习惯,李秋见陈氏擦着手上的泥土,找了个话题:“你那泥窑建歪了,要烧的话是会裂开的。”
陈氏抬眼看她,表情有些古怪:“你会修泥窑?”
李秋没修过泥窑但做过泥炕,这俩差不多,把泥炕加些材料再换个模样就是泥窑,因此她直接点头承认。
陈氏心中嘀咕不停,她这几天莫名想吃泥窑做的烤鸡,却怎样都搭不出成功的泥窑,偏偏这时候这丫头来了,正好会搭泥窑,难不成真是什么天定的师徒缘分?
想起捡到那孽缘时也是凑巧,她本来都打算离开那儿,偏偏临走前见大雪纷飞美不胜收,生出玩雪的心思,结果雪没玩到反而捡了个孩子回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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