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盈明显就是冲着三皇子去的,他若是猜的没错,三皇子要被坑了。
谢疏鹤不知道会生什么,但想必楚轻盈都安排好了,他什么都不问,只需要配合着楚轻盈。
楚恂的眼里掠过一抹精光,当即便叫奴仆给三皇子和傅寒辞都倒满。
傅寒辞的酒量很好,三皇子的一般,趁着旁人不注意,他喝一口,剩下的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倒在了傅寒辞身上。
傅寒辞一声不吭,大冬天的,双腿湿得透透的,他感觉不到冷似的,面色如常。
楚恂几人只当没看到。
三人连续喝了四大坛酒,楚恂面上没什么变化,但言行举止表明他似乎喝多了,拉着谢疏鹤谈兵法战事,对皇上的治国策略评头论足,暗含质疑和批判。
三皇子和傅寒辞都觉得楚恂这是真的喝醉了,否则平日那般谨慎、远离朝堂纷争的人,竟然在猜测着皇上会不会废了太子,又会再立谁为储君。
三皇子和皇上身边的宠臣傅寒辞还在,他就这么说了出来,是不怕他们向皇上谗言几句,他就人头落地了啊。
谢疏鹤虽没有带兵打过仗,但他博览群书,懂兵法谋略,所以能和楚恂就目前大周的军事相关侃侃而谈。
楚轻璇几人听得受益匪浅,楚恂对这个病恹恹的文臣也更加刮目相看了,把谢疏鹤引为知己,拉着谢疏鹤大有夜间促膝长谈之势。
楚恂喝多后口无遮拦,揣测皇上会立谁为储君时,谢疏鹤沉默着,并没有接话。
毕竟他没醉,他要是接楚恂的话,这戏就假了。
楚恂没喝到回应,拎着一大坛子酒来到三皇子面前,拍了拍三皇子的肩,“三皇子殿下,微臣觉得你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这话听得三皇子一愣,对上楚恂泛着红的眼,刚想劝楚恂去休息。
谁知楚恂拎着酒坛子往嘴里灌时,手没拿稳,那倒出来一半的酒全都洒在了三皇子胸前。
三皇子脸色变了变。
楚夫人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扶住楚恂,“老爷,你喝醉了,我领你回屋休息吧。”
楚轻璇走向三皇子,福了福身,“三殿下赶紧去换身衣服吧,我让下人拿我父亲的衣服先给你穿着。”
楚轻璇一个月后就是太子妃了,三皇子是知礼数的,连忙握着折扇对楚轻璇拱了拱手,也刚好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胸膛,“好。”
“我身上有酒气,熏着了夫人。”
楚恂目光已经迷离了,还记得这点,轻轻推开楚夫人,让奴仆来扶他,并嘱咐了一句,“我今天不回主院了,带我去书房睡。”
“还有三皇子你,厢房是我留给女婿住的,你一身酒气不要熏了房间,书房里刚好有我的衣服,你跟我来书房换。”
楚恂指着三皇子,伸出手拎着三皇子,不给他挣扎的余地,便把人带走了。
三皇子没醉,想到自己来镇国公府的目的,还没找到机会靠近书房,结果楚恂就带着他去了。
他顺水推舟,跟着楚恂去了书房。
奴仆给三皇子拿了一套楚恂的衣服来,三皇子去屏风后换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屋子里的动静。
他听到楚恂被奴仆安置到了榻上,楚恂赶了奴仆出去,不一会儿就从床榻那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三皇子又等了片刻,还隔着屏风喊了几声楚恂,没人应,他确定楚恂是真的睡着后,这才抬手解开了湿透的衣服。
外袍,中衣,敞开处,只见在那胸膛上,缠着一层层的束胸,三皇子她……
楚恂闻到了一股迷烟时,猝然睁开了眼睛,那目光里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刚刚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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