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昏过去了?果然是气量狭小之辈……
赵都安也没想到,几句话杀伤力这般巨大,脸色不由古怪起来。
摇了摇头,他站起身,冷冽目光扫向那群恶奴:
“还不带上他,给本官滚出去?”
直到此刻,提着哨棒的仆从们才如梦方醒,哪还敢说半句废话?
当即夹起尾巴,手忙脚乱,拖起昏迷的张昌吉,慌忙逃出了赵宅,生怕慢了一步,被当场打杀在这里。
更急着,将这边事情汇报给张家大郎和老太爷。
……
目送对方离开,赵都安面无表情。
对将其重伤会引的后续麻烦,他倒不太担心。
一来,他占着道理,哪怕闹到金銮殿上去,为救家人,愤而出手这个说法,也站得住。
二来……好吧,上面那条根本不重要!
重点在于,女帝前脚赏赐了他,并罚了张昌硕禁足。
这个关节,张家人再愤怒,也压根不会闹大,甚至会努力将消息压下去。
否则,岂不是在打女帝的脸?
反正人也没死,张家兄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
赵都安方才刻意露出供奉腰牌,就是在传递信号,迫使张家低头。
他终归不是热血冲头的武夫,看似鲁莽冲动的行动,背后是清晰的计算。
“郎君,您……没事?方才那人声称,您已被降罪,下了大狱。”
这时,赵家的仆人们才纷纷回神,老管事眼泛泪花,开口询问。
赵父年轻时,他便是家中管事,不是家人近似家人。
也因此,哪怕是原主得势后,对其仍算和善。
“不必听那人胡说,我与陛下何等关系,能出什么事?”
赵都安刻意拔高音量,扯女帝虎皮,安抚下人。
继而,简单描述宫中对峙经过,细节一笔带过,着重结果。
府内众人连日来人心惶惶。
此刻得知,自家郎君非但立功抵罪,更被圣人留下用膳,还得了大好处,顿时喜笑颜开。
紧张气氛一扫而空,纷纷恭维起来。
“好了,都围在这做什么?把打碎的地方收拾下。
对了,派个人出去,我的马车落在后头,告诉朱逵,这边没事了。”
赵都安驱散家仆忙碌,而后看向正主。
饶是依稀留有印象,但此刻亲眼目睹,他还是狠狠惊艳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