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水怪还在,梁山就能提前感知到,不会被偷袭,而且它还能掀翻战船。
不远处杜迁走了过来,林冲吩咐他去给柴进送信。
毕竟鲁大师杀的王伦是柴进扶持的,怎么也得给大金主交代一声,不然面子上过不去。
像柴进这种人,不缺吃不缺喝,就是好个面子。
林冲很乐意给他面子,毕竟给人面子这件事成本小,收益极大。
自己杀了王伦夺了梁山泊,若是不去和柴进说一声,他肯定心怀芥蒂。
但只要派个人去解释一番,柴进那边就会觉得自己十分重视他,觉得倍有面子,反倒会增加好感度。
“林教头!”
林冲拍了拍杜迁的肩膀,笑道:“好生跟柴大官人解释一番,马匹备好了么?”
“哥哥放心,山下有马。”
“骑我的灵马去吧,早去早回,勿让兄弟们挂念。”
林冲很自然地掸了下他的衣服,拍去一些灰尘。
杜迁有些感动,重重点了点头,转身下山去送信。
杨志在一旁看的若有所思。
他又想起自己对待押送生辰纲那些军汉的态度来,非打即骂,那些人也视自己为仇寇。
他觉得自己输给林冲好像也不冤
自己出身将门,也是自幼熟读兵法,御下之道要的就是收买人心。
怎么这些自小就懂的道理,真到了实处,却一股脑忘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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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江南道。
一声沉闷的雷鸣响过,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顺着屋檐,垂下成行的细流,园中的花树在暴雨冲刷下不住摇曳,无数红黄粉白的花瓣零落坠入沟渠。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一根铜簪伸出,细细的簪尾在油灯中拨了几下,灯光跳动着变得明亮起来。
闪烁的灯光下,一个女子坐在竹榻上,她素面朝天,双颊却有些红晕,看上去楚楚动人。
窗外的树枝在风中微微晃动,出簌簌的声响。
贾敏抱着双膝,神思不属。
前些日子,林如海派人给她把脉,果然有了身孕。
林如海也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忿怒,面无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
他带着残存的家将纵马回大乾去了,留下家眷让镖局护送。
林冲去而复返,杀了他家将之后,又去酒店找他,这把林如海吓到了。
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而且杀人不眨眼。
他离开之后,贾敏反倒有些轻松,她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强壮的身躯,散着雄性味道的男子。
甚至他脸上的金印,都好像增加了不少阳刚之气一样。
贾敏躺下之后,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眼中充满了幸福的神采。
想起那晚,贾敏不禁有些意乱,那么强壮一个人,动作竟然也能恁的温柔。
突然她的手鬼使神差地向下滑了几寸。
乌亮的长被冷汗打湿,一缕缕披散开来,细致眉峰蹙在一起,艳红唇角微微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