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见来人是管库房的江总管,不由得有点退却,她怯了一下,但又想到她为主子讨要该给的份例,这是名正言顺,想到这儿,她作为忠仆的荣誉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乍着胆子道:“奴……奴婢也只是想要回属于我们主子应有的份例罢了,江公公您别吓我。”
江总管不由得乐了。
他此前接到太子爷旨意时,虽然主子并没有明说,但他隐约间猜到了,不过主子都没声张,自然也就轮不到他出去四处说,因此他自己揣在肚子里,连手下人都没言语。
近来,太子爷那边儿好似不避着这个事儿了,隐隐约约有种要把这事儿坐实的意思。
他是何等的精细人,一放出风声,他就知道该怎么做。
“猪肉一斤八两、陈粳米九合、随时鲜菜二斤、黄蜡一枝、羊油蜡一枝、黑炭五斤。”
江总管手里拿着册子,翻都没翻,张口就开始背,“这是孺人一个月的份例,那就没有鹿肉,我怎么给你?”
小丫头愣了一下,然后也没惧他,说道:“那薛孺人怎么就有鹿肉?她的份例里也没有鹿肉。”
江总管气极反笑:“薛孺人?恐怕过些日子,你得改口叫薛良娣咯。”
蠢货。
他心里骂了一路。
说完以后,江总管迈着四方步走远了,倒把一院子的奴才给晾在那儿了。
小丫头脸都涨红了,份例都差点忘了拿,灰溜溜地跑了。
然后,这个消息就跟长了脚似的,一下午就满东宫都在议论了。
魏氏倒是没什么反应,她正在给儿子缝着一个小书包,留着他开蒙读书的时候好背。
大公子由于出生时候是早产,所以长得一直不如同龄人高,看着瘦瘦黑黑的,显得脑袋特别大。
秀秀进来说了这个事儿,谁知自家主子连眼皮也没掀一下,一针一针地纳着背包,她语气淡淡地道:“薛孺人晋位那是迟早的事,我看着,她将来还有更大的造化呢。”
秀秀深以为然,本来还在为主子着急,太子爷好像忘了还有魏孺人这个人似的,倒是常把大公子叫过去看看,旁的,也就没有了。
但看着主子这幅有子万事足的样子,她也跟着不急了。
漱玉斋这边儿,奴才们有了上次的经验从容多了,算算日子,薛锦荔快到生产的日子了。
产房早早地备下了,稳婆也早就接进来住着,就等她一发动立刻就位。
又考虑到薛锦荔生产前后都得吃点东西,东篱沉稳地按照上回生产的那一套依样儿吩咐给厨房了。
厨房那边也乖觉,本来东篱正打算让他们把热水提前备上,谁知去了一看,人家的热水已经烧了好几桶,都轮流坐在锅上,生怕散了一点子热气儿。
马不停蹄地又赶回漱玉斋,主子刚醒,半靠在一个软枕上,可能是疼的,说话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得凑近了听才能听清吩咐:“把世尧安顿好,别叫他看见了吓着,再就是拿点热水来给我擦把脸。”
薛锦荔说道。
“主子放心,小主子已经叫乳母哄睡了。”
东篱道,“热水在这儿。”
说完就拿起毛巾蘸着给她擦脸,又擦擦脖子、手,还包了包头发,要是生了,又该一时半会儿沾不了水了。
上回生二公子时候,天还不算热,如今正是盛夏,热得很,要是不擦擦洗洗,后头非臭了不可。
刘福全那边儿不知什么时候蹿去了膳房,把鸡汤面和人参枸杞乌鸡汤拿了过来,东篱和桑榆伺候着薛锦荔用了一点。
白芷看她脸色都白了,不由得内心一惊,赶紧叫了软轿把主子送到产房,为了防止颠簸不好,还往软轿里塞了被子、枕头,弄得严严实实的。
好在属于我,离安排的产房近,奴才们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
刚被安置进产房,薛锦荔就发动了。
凡事儿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她知道省着力气了,因此只是徐徐地抽着气,“咝——”
她不由得抽痛。
“主子,您可千万忍着点儿痛,老奴伺候您第二回了,保准这次也稳稳当当地保着您把小公子给生下来。”
稳婆温厚中带点儿粗粝的大手握住薛锦荔的手。
薛锦荔不由得就被安慰到了。
于是跟着稳婆的指令开始呼气、吸气。
好在这次产程顺利,不到一个时辰,婴儿的啼哭就响彻产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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