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贾赦正在跟邢夫人大发雷霆“我就不信,什么前年就许了他!
‘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必定嫌我老了,暗嗦嗦地鼓动了老太太。
大约他恋着少爷们,多半是早就看上了宝玉!
不然不早不晚,偏偏我这里要纳她就整出个玻璃像儿换鸳鸯女的故事来?!
老太太一向偏心就罢了,这宝玉也目无尊长,甚是可恶……”
蛾儿飞过,许扶摇这里皱了皱眉。
特么这两年光记得种田点科技树,赚军功搏功名了,倒是忘了家宅里还有这么几个败家玩意儿了。
你若不声不响偷摸享受着这荣华富贵便算了,偏偏要不离不弃地执着于原着的道路在作死的路上踏石留痕,那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
许扶摇轻抚着玉人肌肤,一面发狠,一面闭目在脑海里检索着原着。
于是乎,次日本奔忙在“山河大学”
建设一线的几个原特战营战士便没了影踪,令协助筹建的几个礼部官员一阵郁闷。
这几个都是原贾府的仆役,入了特战营脱了奴籍,此次又凭战功得了封赏有了官身,却不愿在禁军中服役,坚持要追随自家少爷,甚至为此不惜辞了军职俸禄。
是以这些人算是在筹办处义务劳动的,偏偏这些人处理事物条理分明,数据眀实,用起来十分称手,如今骤然离去立即令诸般事务乱了阵脚,去寻贾祭酒吧,这位只是笑而不语。
穿越第三年在匆匆忙忙中度过,这一年荣国府里也无甚大事,左右不过凤姐儿顺利产下一女,取名巧哥儿,贾琏相好了家奴鲍二家的女人被个凤姐儿捉奸当场,那鲍二媳妇羞惭不过偷偷上吊身亡了,再有就是贾琏的老子贾赦欲讨鸳鸯为妾不得了。
但只这一年新春,神京里气象却略有不同。
原本在达官贵人看来粗鄙的薛家,忽如一夜成了诸多公侯竞相结交的香饽饽。
倒不是因为薛家公子薛蟠得了六品官身,亦不是因为薛家小姐赐婚了荣国府公子,追根溯源还要从新春前夕皇宫里的夜宴说起。
却说这年神京城里操办了偌大的献俘仪式,北境震动,诸使来朝,见识了神机营一番操演后,蒙古、吐蕃、叶尔羌、永绍、女贞、朝鲜诸国诸部使者皆惧,各国各部纷纷上表祝贺,一时间边关遂宁,国家大有中兴之象!
皇帝龙颜大悦,于是年末在未央宫慈孝殿设“千叟宴”
贺太上皇千秋。
文武百官诸路使节均得以参宴。
有参宴文官诗作为证“太上千秋宴千叟,国朝万疆承万载,山珍不期入海味,华灯无焰耀明楼;霓裳舞迷堂前客,红衣炮震四方酋,卓卓喜布常青豆,摇摇难堪悼红酒;上持玉箸夜击缶,士解华服臝身斗,豪饮赐酒抛觥筹,剑舞三番冲斗牛;宴饮已毕不忍散,相围自相留,我欲持枪觅封侯,笑问使者能持否?”
不说是夜皇宫里人人志得意满,酒尽气豪,单说那诗里“华灯无焰耀明楼”
讲的便是一种唤作“电灯”
的宝贝,止十来盏灯高悬于梁上,将夜时不见太监们登高点火,止轻轻一扯绳索,大殿上便诸灯齐亮,将个慈孝殿映照得纤毫毕现,恍如白昼,令一众使节和达官贵人们叹为观止。
赐宴过后,各路达官贵人们纷纷打听这“电灯”
何处得售?很快消息便明了,这门生意是皇帝刚刚赐婚的阳江县主家的生意,那薛家见有人打听这电灯生意,也就大大方方放出消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