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芷点头,下一刻醒悟过来,蹙着细细的眉疑惑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蕴福给我做的荷包了我早跟他说过是要拿来送人的。”
“真的说过么”
沈昕颜问。
“当然说过了”
魏盈芷相当肯定地回答,话音刚落又有些不确定,“应该,应该是说过的吧”
“你若真的说过,蕴福又怎会那般生气。”
沈昕颜无奈地戳戳她的脸。
魏盈芷绞着衣袖,咬着唇瓣,却是再说不出那般言之凿凿的话来了。
沈昕颜拍拍她的脸颊“好了,知道蕴福为什么生气了吧糟蹋了人家一番心意,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蕴福是小气鬼”
魏盈芷越听越心虚,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沈昕颜没有再理会她,低着头准备着儿子的聘礼。
次日到蕴福与魏盈芷有说有笑的身影,她并没有意外。
这两个小冤家隔三差五便要闹一闹,闹完没一会儿又和好,她若是还在意,那也着实是没事找事来烦自己了。
隔得几日,京城不少人家便知道英国公府的世子与宁王府的长宁郡主订亲了。
一时间,有人可惜少了一个佳婿人选,有人叹息自己手脚太慢以致让瞧中的儿媳妇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可不管怎样,两府的亲事也算是正式订了下来。
明确了儿子的亲事,沈昕颜才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
此时,宫中的瑞贵妃静静地着眼前一字排开、年龄大小不等的三个孩子,试图从他们身上寻找一丝与兄嫂相似的地方。
最后,她的视线缓缓地落到年纪最长的赵谨身上。
“你叫赵谨”
赵谨激动得手都抖起来,努力压下心中那股狂喜,故作平静地回答“回娘娘,是。”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表面来平静些,可到底不过一个孩子,又如何瞒得达浸润宫中多年的瑞贵妃双眼。
瑞贵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到底不是兄长的嫡亲血脉,又怎会有兄长那种沉稳气度。
可是,这个孩子已经是最像的了,才学也是相当不错,将来慢慢好生教导着,总也不至于会玷辱了兄长。
“过来让本宫瞧瞧。”
在心里勉强说服自己,她朝着赵谨招招手,柔声唤道。
赵谨激动得险些要跳起来,一颗心呯呯呯呯地越跳越急促,险些连路都不会走,同手同脚地往前去了。
瑞贵妃脸上温柔的笑容没有变,只是心里却又添了几分失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或许还应该再等等的,说不定那个孩子很快便能寻到了呢。
可下一刻她又将这种想法压了回去。
这么多年来,她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劝自己,可是失望却一次比一次严重,如今连魏世子都被陛下召了回大理寺当差,只怕也是不再抱希望了。
“我听说你过不久便要去国子监念了,可有此事”
拉着赵谨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她才柔声问。
“是、是的,刘大人说下、下个月我就、就、就可以去了。”
也许是太过激动之故,也许是头一回这般近地接触这个最高贵的女子,赵谨结结巴巴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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