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府风起云涌,通州军营也是一片哗然,士兵受人挑唆,怀疑侯爷已被薛家暗害,想要回京面见圣上。
好在吕显及时持印信而来,安抚住了骚乱的士兵,和刀琴一起跟在挑唆之人身后,将公仪丞余党全部捉拿。
定国公久未归来,侯府又重新准备了宴席邀众人继续庆贺。
就在这时,薛远携着已经加盖完大印的圣旨归来,事已成定局,即使如今还未有军营哗变的消息传来,可燕临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薛远动手,虽最后圣旨被叶菱笙及时接住了,也逃不了抗旨之罪。
好在事情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就看之后谢危如何应对了。
众人举杯与燕临父子二人告别,在谢危悠扬激荡的琴声中,二人与众人相互作揖后,高昂阔步地走出了房门,随薛远而去。
叶菱笙扫了一眼因燕临最后还想着送她礼物而神情复杂的姜雪宁,望着燕家二人如青松般昂然挺立的背影,衷心地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
希望终有一日他们能破开这混沌不堪的朝廷乱象,拨云见日,平安归来。
主人都被捉拿入狱了,宾客也相继离去,数百兴武卫全部涌进侯府,大肆搜刮,希望能找到勇毅侯府通敌谋逆的证据。
不过看谢危一脸镇定的神情,薛家这回怕是要作茧自缚了。
半个时辰后,除了兴武卫,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叶菱笙站在自家马车前,远远瞧见谢危出来,连忙喊道:“表哥!”
见她还在,谢危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未回去?”
“菱笙对今日之事还有些许困惑,不知能否到表哥府上讨杯茶喝?”
“走吧。”
谢危抬了抬手,自行上了马车。
叶菱笙也连忙上了自家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朝着谢府而去。
谢府,待客厅。
叶菱笙看着下人上茶后又退下,突然惊觉今日好像没有看到刀琴,剑书也只是在燕府宴会一开始的时候见到了,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刀琴不在府中吗?”
谢危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喝着茶:“你找刀琴有事?我前段时间让他去通州了。”
“没有没有,随口一问罢了。”
去通州……难道是去阻止军营哗变去了?
“看来表哥早有防备,今日薛远怕是早已入了表哥的局了。”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慧。”
抓住一点便能将他的打算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如今这样倒是比之前装的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看着顺眼多了。
不得不说,他还是更喜欢聪慧一点的下属。
“当不得表哥夸赞,只是不知表哥对勇毅侯父子二人是何打算?”
谢危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京城已经容不下他们了,如今只有趁机让他们离开京城,以待来日了。”
“离开京城?”
难道还是要被配璜州吗?
那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岂不是毫无意义?什么都改变不了。
“嗯,薛远查封勇毅侯府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如今我的人也已去了通州阻止了军营哗变。”
“实际上,燕府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但今日燕临当众动手也是不争的事实。”
说到这里,谢危看了叶菱笙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些奇异。
“不过你那一手接的很及时,之后又帮燕临做了解释,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燕家祖上从前便是定居于凉州,后随圣祖征战天下,才得了勇毅侯这世袭的爵位。
凉州与璜州毗邻,皆处于西北,却比璜州荒凉之地要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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