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着,白日上课时我好好学,等最后去郡王府由王妃相的时候,我故意穿的差点,落选就成了。”
秦沂很是赞同,他发现楚锦瑶心态倒是意外的好,上进,却又洒脱。
秦沂问“怀陵虽然不上不下,但毕竟是个郡王府,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
“心动啊。
但是也要是不是我的东西。”
楚锦瑶笑着举起玉佩,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说不心动。”
“对。”
秦沂本来想绷着脸,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你这个死心眼啊。”
“谁不想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呢,如果有机会过得好,我也会争取。
可是我在世子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已经没机会了,不如放平心态,好好和嬷嬷学些东西。
这才是正经事。”
秦沂没说话。
男子的通病,他原来很不喜欢那种费尽心思掐尖上爬的人,总觉得恬静淡然,与世无争的女子才是好的。
可是现在听楚锦瑶这样说,他却觉得很真实,也很可。
后宫里那些说着自己不争的女子,其实不争,反倒是最大的争。
“你该睡了。”
秦沂说,“明天恐怕有得闹呢。”
楚锦瑶听到后也叹气“原来这些姑娘们就话里藏话,一个个有心机的不行。
现在要争伴读之位,指不定能咬成什么样子呢。
你说,我如果被误伤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
“嗯你是说你会帮我避开吗”
“不。”
秦沂平静又冷酷地说出真相,“我的意思是,你一定会被误伤,你的心眼哪能斗得过其他几个。
勾心斗角这种事情,总要多吃几回亏才能学会,反正你皮实,没事,放心去吧,就当长记性了。”
“你真烦。”
楚锦瑶砰地一声把玉佩放到塌上,还赤着脚从旁边的桌案上取了一个果盘过来,啪地反扣在玉佩头上。
“那我也给你长长记性,你晚上就这样捂着睡吧。”
秦沂低低地笑,楚锦瑶听到这个货还敢笑,越发生气,原本打算吓唬吓唬他,现在她倒真的来气了,当真不去管玉佩,自己上床,放下帘子睡觉去了。
烛灯灭了以后,唯有月光透过窗棂,孤零零地洒在地板上,清澈又安静。
月光中,一个人影慢慢从玉佩里走出来,他个子极高,肩膀平直,腰身劲瘦,身形还带着少年人的清瘦,但脊背却非常挺拔,骨感分明。
他身上穿着一套靛蓝色的窄袖常服,袖口处,用金线绣着四爪蟒龙。
秦沂这几天魂魄越来越强,渐渐竟然能脱离玉佩,独自在外面行走了,只是现在的他依然握不到实物。
月光照在秦沂的身上,竟然透过他,投射到地上。
他的脸几乎和月光一样清透白皙,眼睛犀利明亮,眼角微微上飞,显得精致,又英气。
秦沂近几日入夜后便出来走动,能不能从楚府找到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