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看着他嘻嘻一笑,就是不言语。
乔大忿恨威胁着白氏说:“妖孽!
别怪我心狠,你若不说,我先卸你一只手下来!”
没想到白氏反而笑得更欢了,乔大眼看吓唬她没用,便用麻绳将白氏捆在长椅上,只留一只左手出来。
而白氏则笑意满脸,由着他折腾,好似全然不知怕,不跑也不闹。
“你说不说?”
乔大将柴刀放在白氏左手腕上,对上她嘻嘻哈哈地笑,一阵恼意涌上心头:“是你自找的!”
乔大恨意窦生,紧握着柴刀,恨不得一刀砍下去,可这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来——没错,他穷他苦他没出息,可是他说的再强硬吓人也都是嘴上逞强,他并不曾真的想砍断这妇人的手!
何况两年前,他们还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乔大正犹豫着,忽见那白氏的手猛然抬起,对着他那锋利无比的柴刀撞了上去!
“啪嗒”
……
一只干枯如鸡爪的手掉落在地上,那柴刀本就是乔大做活时防身用的,被磨的锋利无比,此刻砍入肉里,犹如削泥,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一地。
可是白氏却不知痛一般,笑得格外香甜。
乔大心里又惊又惧,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拿着柴刀的手颤抖不已——断了一只手如同掉了根头丝儿般不痛不痒,这到底是什么妖怪?
这还是他那个逆来顺受的婆姨吗?
倘若乔生真的在她手里……
他不敢深想,吞了口口水润了润干的喉咙问:“你是谁?为啥……要缠着我不放?”
白氏闻言微微颔,收敛住笑意眼睛直勾勾盯着乔大,忽然轻飘飘地开口:“十五年前,你在上沟岭挖宝贝的事儿可都忘了么?”
看着自家婆娘瞬息变化的脸,从疯傻到清晰,乔大只觉得心惊肉跳,脑海中断了片一般什么也想不起来。
白氏又是呵呵一笑道:“你若忘了,我倒记得,就算你模样变了不少,也总记得……这把柴刀”
说着,只见那地上的断手竟自己动了起来,抠着地面慢慢朝着乔大那边移动。
白氏幽幽一笑,声音若即若离,缥缈且阴森地说:“快,将那刀付于我看看,我且问问它可还记得,那——刀——下——亡——魂?”
她说的很慢,瞪大的双眼满是冷漠和恨意。
乔大此刻已经被眼前情形吓得说不出话来,双腿如灌铅,挪不动丝毫。
那只手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爬”
着,骨节擦过凹凸不平的地方,出轻微的摩擦声,那声音虽细若蚊嘤,却依旧清晰可闻,就像有两柄长针悬在乔大的耳际一样,慢慢地往里探,再往里一点儿,再往里一点儿,直至刺穿他的耳膜……
那断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路上的鲜血如同一条扭扭曲曲攀爬的蛇,耳中脑中,皆是一片混乱,眼看着“蛇”
近到眼前,就要扯着他的裤腿儿狠狠咬上一口。
他铆足了劲儿抬起腿,踉踉跄跄滚出了茅屋,也顾不得有没有受伤,便如无头苍蝇般奔出了门。
那只断手如同受到了挑衅似的,直直悬在半空中,像高高昂起的眼镜蛇头,对着乔大离开的地方细细观张望了一番,便紧紧不舍地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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