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抽血之前,施存玉随意翻看了几页白礼递上的病历,看似并不在意。
其实系统已将每一页都快速扫描,方便柯丁事后做具体诊断。
次日中午,柯丁捧着《内科学》看得眉头紧皱,老张端着泡面碗路过:“咋了,上学期没考过啊?”
柯丁宛如找到救星,把打印好的资料给他看。
老张瞄了一眼医院LOGO:“奉城有这家医院?”
“不是,我亲戚的。”
柯丁说:“他这个肾病的数据,我看着总感觉不对。”
老张拿起化验报告单,看了半天尿蛋白和肾小球滤过率,又去看其他数值。
“这人什么情况?”
“那哥们想换肾,虽然有颗肾还是好的。”
柯丁说:“我内科上学期擦线飘过,但我记着老师明明说过,人轻易不能换肾。
那玩意很容易排异反应直接死翘翘。”
“是啊,身体又不是乐高积木,哪有器官不新鲜了就换个好的?”
老张剥了根二狗递来的棒棒糖,叼着继续看后面的报告:“哪怕配型成功,还是有概率有排异反应,搞不好会死人。
退一万步说,做那种手术需要终身服用抗排异药物,风险很大。”
看着看着,他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糖果在牙齿上滚了一圈。
“不对。
柯宝,你先跟我说,你跟这亲戚关系好不好?”
“非常……不怎么样,八竿子打不着。”
柯丁选了个贴切的形容:“他小时候抢我压岁钱。”
“那我就不委婉了,你那亲戚是不是想骗保?”
老张说:“这人的单子感觉是伪造的,不太像得了病。”
“肌酐数值高得离谱,病状又和超声不算完全匹配。
前后病历经不起细看。”
柯丁心里的猜测被进一步做实,说了声谢谢。
回顾原著剧情时,他一直在观察白礼是怎样的人,周光赫又在怎样对待他们两人。
周白二人年少相遇于一场年宴,十几岁的年纪又遇着荷尔蒙作祟,很快便陷入对彼此的疯狂迷恋里。
周家默许这场早恋,甚至怂恿周光赫不断去白家找白礼,直到被拒之门外,这场感情在夏夜的瓢泼大雨里无疾而终。
原因无他,有些圈子的门槛,周家并够不上。
就连先前去白家赴宴,周父周母也是讨笑送礼的那一方。
骤雨倾盆的夜里,周光赫发着高烧,唤了一夜白礼的名字。
多年之后白礼突然为了活命找上周光赫,借口看似突兀,却又合理。
虽然原著作者着迷于刻画施存玉的痛苦处境,但柯丁看了又看,还是找出许多蛛丝马迹。
白家在那段时间仕途受阻,需要海量钱财周转,寻求向上攀升的突破口。
巧的是,周家底蕴丰厚,曾祖父自清代起便在从商,旧时代便有许多房契金条,后来更是攒下大量资产。
除掉施存玉这个碍眼的存在,周白二人快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