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点头说:“是,多亏了岭主这些年暗中筹谋,要不是当年岭主找到我,那会儿我尚且是小小孩童,手无缚鸡之力早已饿死街头,连乞丐都不如了。”
“不说这些了,我听说你们找到魔主了,你先把曾离送回监狱,赶紧带我过去看看那孩子。
北江湖的水我们先给他搅浑了,浑水才好摸鱼。
另外不要伤害曾离,这个孩子和我颇有渊源。”
魅姬看着曾离说到。
“是。”
破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
岭主对他恩重如山,要他的命都可以,何况一个曾离呢?
……………………………………
曾离幽幽转醒现自己又回到了牢中,一时间惝恍迷离,不知是梦是醒。
他盯着房梁看了半天,方才的记忆就如同潮水一般一点点涌来出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你一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你拒我千里,原来不是不在意我。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以后我该怎么过?以后真不能再见了,不然该如何忘记你?那时候以为有一辈子时间去证明,早知道那就在那时候说了,以后没机会说了,再没机会了……。
曾离只觉得心中忽喜忽悲,胸口跌宕起伏。
吕意辰现了曾离的异常,就传声问木子宪:“他怎么了?他好像不太对劲。”
木子宪本来在打坐,他虽然不是真的受重伤,但是也不能全然作假,所以身上确实有些伤的。
他看向曾离才现他的状态确实有点奇怪,他尝试着叫曾离,现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剥离。
子宪心道不好,马上回吕意辰:“你有办法让我传声给曾离么?”
吕意辰点点头,将布条射向两边,连住曾、木二人。
木子宪的声音很快通过布条传向曾离:“曾离、曾离!
屏息回神,让你的真气在体内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运行一个小周天……”
木子宪一遍遍不停地重复,曾离也慢慢回过神来,开始静心跟着他做,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心绪慢慢稳定了,终于整个人清醒过来。
木子宪奇怪地望着他,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曾离的心思一向沉稳内敛,从不这样大喜大悲。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子宪,我该怎么办?”
曾离的声音从布条上传来,凄凄然如是叹息。
木子宪一惊,难道这事情和绛蔻有关?难怪他如此失常,子宪和曾离相交最久,自然知道他对绛蔻与众不同的感情。
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吕意辰也听到了那声叹息,只觉得如有一只手扯住了他的心脏,闷闷勒紧,隐隐作痛:“他怎么了?”
他从小到大从没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情愫:“我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心想。
“慎言。”
木子宪提醒道:“我们现在还身困囹圄,如今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脱身,如果你现在就丧志斗志,那我们只能任人鱼肉。
等他们诡计得逞,南北江湖都是一片血雨腥风,你和她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儿女情长?”
木子宪一向是温柔儒雅的,何时这样疾言厉色过?
“是啊,要保护她,不管以什么身份。”
曾离脑内只闪过这么一句话,眼中马上露出斗志。
“她?她是谁?”
吕意辰脑中也不禁起了疑问,却不敢问。
“你千方百计进来,总不能只带药丸吧?”
曾离问到。
木子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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