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得抓紧时间了,”
他粲然一笑,扶李缬云上马,“公主这朵食人花,还是开在富贵的长安最合适!”
他用着谈笑的口吻,却有一诺千金的分量。
听得李缬云畅快大笑:“没错,本公主这朵花就是要开在长安,受人嫉妒、被人眼红,痛痛快快!”
她索性连帷帽也不戴,亮出艳如芙蓉的面庞,与他并辔而行,招摇过市。
午后秋阳明媚,玉楼美人盛妆已毕,富贵轻狂的五陵少年、初到长安的四海游子,鱼贯般涌入平康坊,同赴一场姹紫嫣红的梦。
然而一对骑在马上翩然而过,如红霞白云般相配的璧人,让这场绮丽的梦境瞬间失色。
名噪长安的食人花公主目不斜视,只对身边郎君展颜一笑,却鲸吞了遍地儿郎的春心。
不知谁家侍儿一时忘神,竟失手撒下为今夜狂欢准备的彩绢金箔,刹那间万紫千红纷然如雪,落满两人一身。
这惊艳夺魂的一幕,不知映入多少人眼底,成为他们对长安繁华最深刻的印象。
沈微澜和李缬云赶回万年县衙时,曾寒山正不顾柳白蛟挣扎,坚持让贺大郎将他关进大牢。
突然见到李缬云,他愣了一下,才走上去行礼:“公主看来安然无恙,实乃万幸。”
“真难得,你竟没盼着本公主鲜花坠地,零落成泥。”
李缬云一笑百媚生,瞥见贺大郎手里的柳白蛟,见他一脸垂涎、痴痴傻傻地盯着自己,立刻厌恶皱眉,“这人是谁?”
“他就是阎罗王要杀的最后一人,柳白蛟。”
曾寒山摆摆手,让贺大郎赶紧将这碍眼的家伙带走。
“形容猥琐,眼神下流,果然与那薛狮子是一丘之貉!”
李缬云想到在长绳上翩若惊鸿的玉郎,实在不愿意相信他是凶手——赔上性命去这些,也太不值了!
“我打算用柳白蛟作饵。
以凶犯对这五人的执念,他一定会设法潜入大牢行凶,我们就在县衙部署人手,设一个瓮中捉鳖之计如何?”
曾寒山看向沈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