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望向飞罗身后,似乎能到躺在床上酣睡的程解意,“规则对他不起作用。”
“那是因为你的力量还不够强。”
飞罗眼中的银色越发浓重,仿佛快流出银色的泪滴来。
“我知道他从哪来,知道他不是此世中人,知道他终将为我留下,无处可逃。”
飞罗仰头向天空,冬雪国的天空永远是灰色的,就像一个倒扣的盖子。
但在程解意到来的那一天,这个密封的盖子突然被光撕裂,落下了绮丽的光。
飞罗在梦里追逐着那道光,越过山海,越过时间,最终将那团光抱在怀里。
但在他触碰到光芒的瞬间,那道光却化为灼人的火焰,让他痛苦地醒来。
醒来之后,飞罗察觉了身上的异样。
“他的到来造就我的成长。”
飞罗轻笑。
程解意醒来时,侍女们随即把洗漱的热水,润肤的羊油面脂,漱口的薄荷水放在帘幕外,缓缓退了出去。
唯有伊莎贝拉留下,服侍程解意用餐。
宫中侍女训练有素,在上位者没有表露交谈意愿时,通常闭口不言。
只是伊莎贝拉还很年轻,即使戴着眼罩,但伊莎贝拉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程解意也得出她好像有什么想问的。
“有什么话就说吧”
程解意问。
“啊没、没有”
伊莎贝拉急忙解释,却又想起不能抬头直视程解意的规矩,又急忙躬身行礼。
“没关系,我这里没规矩。”
程解意忍不住笑出声来。
“实在实在是太失礼了”
伊莎贝拉羞愧之下,暗自庆幸侍女长谨守规矩,是不会监她在房内的表现的。
要是平时,她早该被除下围裙,送到城堡之外去了。
伊莎贝拉抓紧裙摆,在程解意的注视下又无法撒谎,只好磕磕巴巴地说。
“因为、您是历代第一个,在婚礼前便在王子的房中过夜的新娘有些好奇。”
程解意想起昨晚见到的绮丽光景,轻轻颔首。
“是有点意思。”
“啊”
贝拉以食指轻轻捂住嘴,抵住了唇间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