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三天没理阿宴,阿宴就跪下承认自己需要进一步提高素质修养。
于是阿宴就耐心地等到了晚上,以前每一次解意会在他怀里发出好听的声音,露出可的表情,但是今晚解意却着阿宴的脸好一会,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阿宴保持着完美的笑容。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唔,没什么。”
解意摇摇头,一副十分疲累的模样,躺在阿宴的肩膀上。
“今晚结束了吗”
这话一出,不结束也只能结束了。
解意睡熟后,阿宴坐在门外,扯了一点云雾塞到嘴里当做烟抽,他不明白,他这样的身板,这样能让人的技术,还比不上前世那些软脚蛙吗
阿宴自那天起心底便暗暗恼怒起来,他他明天就开始健身虽然嘴硬但实际行动还是很诚实
但阿宴也会在经过镜子或者湖面时,会忍不住打量自己和过去有什么区别。
他当然也会想起过往的记忆,那些求而不得,那些殷切希望,那些患得患失,那些最终纠结成浓厚黑暗的。
他不是天生隐忍,也不是多么理智。
阿宴只是知道自己的可怕。
他在见到解意时就想弄脏他的身体,亲吻他的脚尖,抱着他,撕毁他,将他溺毙在自己怀中,那种暴戾恐怖的就是他的。
阿宴的前世也有温柔如春风的少年,但便是再温柔的性格,也不会对解意当面说出这些话。
“愿你找到更好的人。”
“愿你即使没有我也能幸福。”
“愿你”
阿宴说不出来,他的所有前世也说不出来。
他们每次只能得到解意的一丁点温柔,那点温柔就随风散去,他们紧紧攥在手心,也只剩一点余温。
但他们就这样品味着余温,一路追了上来,所以绝不会说出上边那种狗屎话
我要独占您,从过去到未来;
我要占有您,从呼吸到视线;
光芒洒在您身上,风吹过您的发梢,您根本不会知道也不会理解,我连那光芒和风都嫉恨得难以忍受
所以当察觉到解意在回自己的前世时,阿宴并没有觉得欣喜,他只觉得心中沸腾的黑念如岩浆般灼人。
阿宴不会否定自己的过去,他也怜惜自己的前世,但却后悔在解意造梦者时期居然允许自己那些虚幻的前世接近他。
阿宴再次到解意在水镜中回自己的前世时,终于忍不住上前在背后如枷锁般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心的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