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莉莉转头,朝他们说道:“我们最好找个村庄落脚,鹿需要休息,我们也需要进食。”
葛马道:“我正要说,我们就沿着水路走,再往前有一个合掌村,白先生的家人就在那里!”
杜光欧闻言,偏头,道:“什么?怎么回事?白熠的家人不是在城里吗?”
葛马道:“没有,我之前把他们接走了!”
杜光欧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白先生让我回血皑待命的时候。”
葛马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哦!
我是不是忘说了?我好像真忘说了!
其实我不是一直待在血皑城待着,白先生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把他的家人接走!”
董莉莉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回头问道:“熠大哥让你这么做?”
葛马答:“是啊!
那天我把白夫人的信送到琉城,白先生找到我,说他家人有危险,让我们先去把他们送出血皑城。”
信?
杜光欧回忆了一番当时的情节,他们收到了来自克拉娜的信,信中写,贵族们受邀参加杜义的葬礼。
信上的事现在想来恐怕是真的,尽管杜光欧没有见到父亲的遗体,他也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就那么死去,但他心底里知道父亲活着的几率非常渺茫。
不过,重要的是,白熠那个时候就让葛马把他家里人送出血皑,那可是三个月之前的事,难道说,那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危机?难道早在黎梦还没有带来出兵的消息之前,白熠就已经猜到了黎礼的身份?
甚至,会不会,在那更之前,白熠其实早就知道复权派的领是谁,这整个局又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在他每一个欲言又止的瞬间,其实都是因为真相就在嘴边,他才说不出口?
为什么?白熠。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执意要奔赴死亡?
杜光欧想不明白,或许,他永远也弄不清了。
月亮升到了最高点,又渐渐往低处移动。
鹿蹄声在大地上响彻整晚,终于,在几天的走走停停之后,他们抵达了一个小镇落。
据葛马的介绍,这里就是合掌村,房顶犹如合上的手掌,用以抵御严寒,这个村子旁边有一条河,河水没有结冰,还在潺潺流动。
从村子里的景象来看,这应该是个还算富足的地方,可能是临近血皑,又毗邻河流,有鱼虾的馈赠,可以向血皑城输送新鲜的渔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