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嗤笑,然而,她皮肉却称不上笑了,眼睛里也没有笑意,“论辈分,你是小辈,论时间,你是后来者。
即使这样,也认为自己有权称王?这膨胀的自大,是你们杜家人与生俱来的吧。”
杜光欧眼瞳一缩。
侮辱他也就罢了,竟敢连他家人也一起。
他手心握紧,忍住怒意,现在的他不能作,顶替了杀害杜光遗凶手罪名的他,还要继续伪装与自家人的对立,现在不能维护家族,一句话也不行。
“你不配为王。”
杜光欧在震怒这中,只听阿鬼如此说道。
那女人的身影一动,似要进攻。
杜光欧刚抬臂防御,却现她并非冲着自己而来。
一时间,剑光四溢,只见她行动如雪狐一般矫捷,几道影子闪过,铁与木相擦出挫响,承重柱不堪重击,应声而断。
而承重柱一断,坛台瞬间分崩离析。
杜光欧一开始没看出来她想做什么,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他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直往后仰去,手旁抓无可抓,就这么径直掉了下去。
摔倒是没有摔得多重,只是木屑呛进喉咙,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现坛台已成了一片废木堆,而女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他想从一片狼藉中起身,然而,一阵剧痛袭来,他往自己身下一看,只见大腿上赫然插着一根手指粗的木棍。
杜光欧咬着牙,伸手将木棍折断,但仍有一截留在腿中。
回溯力没有动,看来,这种程度的创伤,能力并不会动。
经过这么些年的尝试,他和白熠得出结论,回溯力只在两种情况下会动,一是受到致命伤,二是受到不可逆的大型创伤,类如截肢一类,使他身体的完整性受损;又或病变,导致内脏坏死。
只有两种情况,回溯力才会给予他新生的机会,而其他伤情,像是被那种神力界定为小打小闹,它们只靠杜光欧自身的修复力也能复原,故而回溯力不会动。
所以,结论是,他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了。
士兵们围了上来,人们看到废墟中二殿下的情况,直叫不好,大声招呼医师过来。
将军陈志也在这一群人中尽职尽责向他禀报:“二殿下,贼女跑了,我已派人去追。”
经陈志这么一说,杜光欧才想起来,那女人昙花一现,搅乱他的大典,最终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看来,这个女人很清楚,一旦他掌握外城之后,她在内城便陷入不利的局势,所以才与他针锋相对。
只是,将他当众羞辱一番,便能达到目的了吗,就算大典结束得不尽人意,坛台塌了,木桩刺进他腿里,导致他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但这些还是无法阻止外城形成统治局面。
一旦形成统治,其力量便可将民众凝结成绳索,无论是自愿、逼迫,还是利益使然,于是人群便拥有了越单一个体的智慧和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