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平军一到家都没洗澡就迫不及待打电话给自己的堂哥。
“哥,你还休息了?每天都加班也太辛苦。
要保重身体。”
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略带点疲惫,“哈哈,我会注意的,刚刚接过这么重的担子如履薄冰啊,虽然这一两年国家财政有所好转,但是方方面面依然缺钱,历史的欠账太多了。
叔和婶子身体还好吧?春节我也没时间到临安来探望二老。”
谭平远刚刚在全国两会上当选新一任总宰,平常都日理万机很少有闲余时间,难得自家小堂弟老电话顺便多说了几句家常。
“哥,我爸妈在美丽的西湖边上颐养天年,他们身体不错。
嗯,我打电话来有个事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说,怕你怪责我。”
谭平远呵呵一笑,“没事,你说来听听,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我大概率不会骂你的。”
谭平军就不再绕圈子说出来,“我想问问我们灌北省委书记怎么说的,是内升、空降还是外调?”
“哦,原来问这个啊,我就猜到你想问这事,看来不少人找到你了,难道储安平急不可耐了?”
谭平远话里有话。
“也不是,他倒没找我,就是一些热心群众比较关心。
哥,中央到底怎么安排的,时间长了下面议论会多起来。”
“那你觉得哪个方案好一点?”
谭平远把皮球踢回。
谭平军略微停顿后说,“我觉得从大局出发再充分考虑灌北省委的现实还是让老储上比较好,我记得前年黔省不闹出很多是非来,从上面或者其他省市来个不熟悉环境的人来,还得折腾个一两年才能消停,多少会耽误经济发展大局,灌北不比一般省份,承担的财政转移很重。”
谭平远在那头哈哈大笑,“难得我的小堂弟能懂这么多,看来做了一把手后眼界和格局都跟着上了一个台阶。
我思量一下再和常委们碰一下,估计这两天就会有定论。
你喝酒了吧?说话明显听出有点打结,还是少喝酒,会伤身误事的。”
兄弟俩又聊了点家常后才挂。
辜燕一直守在边上没说话,等电话挂了轻声问道,“是那个陈主任托你问的?我瞧见他和你说了悄悄话,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看重他?和我们家没有什么瓜葛啊?连我哥都打电话来问我。”
谭平军憋着许久也没敢说出那个秘密,只是拉着脸训斥,“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我要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