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父本来情绪还算能控制住,一听对方的嫌弃之意就炸了。
饭也不吃了。
指着李恒怒道:“你儿已经娶了一个在家里,还大言不惭跑来我家求娶鸣哥儿,你自己说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嫌弃,我还嫌弃你儿呢!”
李恒被指着也不怵,讪笑道:“姑父,您别生气。
我这儿您放心,只要您同意把鸣哥儿嫁我,我立马回去休了他!”
李父赶紧道:“对啊,对啊。
那哥儿肚子不争气,到现在连个影都没有。
我家肯定是不要了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李母也说:“是啊,那哥儿一进门我就不喜欢。
长得又没鸣哥儿好,做事儿也不利索。
当初就是看中他那颗痣颜色正,寻思着是个好生养的。
谁知道这么没用。”
他们可能以为这么贬低李恒的夫郎,柏父柏母就会更放心一点。
然而他们这一番话,更加让柏父柏母认清了,他们只是把儿夫郎当做生育的工具。
“大哥,鸣哥儿才回来。
我不想那么快给他找婆家。
而且这是孩子自己的大事,我得听他的意思。”
柏母对他大哥说道。
李恒一听这话就急了:“姑,这事儿可不就得急么?
你想想,鸣哥儿当初的事儿闹得多大,谁不知道他跟人跑了?
他现在一个人回来,别人的话可不好听!
这时间要是拖得晚了,谁还敢来给他提亲?
你和姑父出门都会被人说得抬不起头的。
我娶了他,那些人不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么!”
柏母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当初她和柏父回来,拜托了许多人去找柏鸣。
虽然他们说的是柏鸣是被人掳走的,可是在别人眼里,一个哥儿被掳走和跟男人跑了性质是一样的。
甚至被掳走还不如跟男人跑了。
跟男人跑了至少还是跟一个人,被掳走,谁知道被多少人……
乔雨震惊地看向李恒,见过求婚的,没见过这么求的,这不是把一家子的伤口撕开,再在上面狠狠地撒盐吗!
柏鸣自己被怎样说都无所谓,他既然敢回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什么比在肖时野身边的日子还要艰难的了。
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年迈的父母还要跟自己受这份罪。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