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狼外婆问小红帽,你怎么这么瘦?
他的言外之意是,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鹿子初觉得,费明泽的言外之意是,竟然没受伤!
真是太可惜了。
“怎么了?”
费明泽听他不说话了,看着他问,“怎么这么一副表情?”
鹿子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啊。”
“好好的,我烧做什么?”
“哎,费明泽。
你最近这段时间特别反常。
自己没现吗?”
鹿子初都觉得,费明泽的人设已经被他偷偷修改了。
费明泽把手收了回来。
“哦,我知道了。
你今天一定是忘记吃药了。”
“你才有病。”
“我有病你有药吗?”
“我有药你敢吃吗?”
费明泽把鹿子初的腿放在自己膝盖,然后卷起了裤腿,“没穿秋裤啊?”
“费大少爷还知道秋裤?真是难得。”
“这么冷的天,还是该穿一条秋裤。
你平日里最怕冷了,当心着凉。”
费明泽拿出医药箱,开始给鹿子初的膝盖上上药,那里已经一片淤青。
药是散淤消肿的红花油。
有些呛人。
他抹上之后,又开始用力揉捏。
鹿子初吃痛,就要把双腿收回来,费明泽却不放。
“医生说了,药上完以后要用力揉一揉,直到热。
才能更大的挥药效。”
“费明泽,你能坦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吗?你这样子我心里特没底。”
“那你以为我想怎样呢?”
鹿子初摇头,复又说,“我还记得八年前的平安夜,我不小心弄碎了你的圣诞节水晶球。
你非要我赔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快把整个欧洲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一个相同的。
最后,都差点跪在水晶球的碎渣上求你高抬贵手了——”
费明泽心有所触,停了手,“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
“这件事情最后怎么了结的?”
“我忘了……”
“可我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