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有猜测,有疑虑,在李子木的咄咄逼人下,他脱口而出,问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呐喊和迷茫,答案很模糊,却有巨雷炸响耳边。
“虽然我俩兄弟情深,深似海。
但我不想见你,这是第一次,也算最后一次,我俩见面很废命的。”
李子木指了指门旁失魂落魄,衣衫染血的李仲寓,威胁的口气一览无余。
“你到底是谁?”
李子木笑容不变,言语清冷,“给你脸,要接住,接不住掉在地上,就会摔得七零八碎。”
“你安心做四年的太尉中书令,到时候我来见你,也可能是……刀来见你。”
李从善往后一缩,脸色大变,死死盯着眼前人,九弟的模样,却不是九弟的心。
犹如白日见鬼,脸色煞白。
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言语威胁,不带一丝丝的隐瞒,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亲情。
久处尔讹我诈,勾心斗角的郑王被活生生镇住了。
“谁给你的胆子?”
“我是你七哥。”
“你是我的九弟吗?”
望着此刻方寸大乱的李从善,和那双疑惑重重的眼神,李子木却感到了些许悲凉。
“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猛然间,眼前人熟悉的变得陌生,陌生的让人迷茫。
仔仔细细寻找熟悉的影子,越看越是心惊。
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但更多的还是陌生,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平淡而坦诚,些许威严和锋芒暗藏其中,唯独没有一丝丝从前的闪躲和不堪。
李从善瞪目圆睁,三观俱碎,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到遍体冰凉,头皮炸裂,这刷新了他的认知。
此刻,他像李子木一样,他感到了一股股的悲凉,直冲心房。
“你到底是谁?”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
李子木什么时候走的,李从善也没有关心,痴坐到天黑,明月与繁星点缀夜空,一阵秋风起,晾意湿满身。
“爹,到底咋办?”
李仲寓。
换来一片沉默和黑暗的闪烁。
吉王府,朱亭房间内。
李子木惬意的喝着参茶,心里放下了某些事,神清目明,心情畅快。
“夫君我心好乱。”
这时,朱亭靠过来帮忙揉着肩膀,低声细语道。
“多大点事,明日有夫君陪你回门,一切有我。”
“多谢夫君,抱抱。”
();() “小样,都会撒娇了,跟谁学的?”
“嘿嘿!
悠妹妹。”
“啊!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