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马,心酸地看着眼前这对儿璧人,先行了礼,才说:“属下生怕赶不上公子,一路疾驰,没想到公主将您拦下了,早知道属下就……”
抓着包裹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出后面半截儿话。
被这么一打断,沈轻晏一时也不再往下说,反而是昭宁追问:“那句话,你不讲了么?”
沈轻晏摇摇头,手指轻轻划过昭宁的脸颊,“回来再讲,来得及。”
言罢,他回身上了马,一抖缰绳,出了城门。
昭宁一直望着他,可他一直没有回头,似乎生怕自己看一眼,就离不开了。
春日里的京城四处都散着蓬勃的生机,昭宁送走沈轻晏,也不上马车,带着人四处走走逛逛,自然经历了刺杀一事,她十足小心谨慎,便是这次匆匆出门也带了不少侍卫。
才走到北边的长街上,她就见魏连溪摇着一把折扇,身后带着两个小厮,一边看路边小摊,一边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偶一抬眼,魏连溪瞧见昭宁,眼现惊喜之色,上前拱手,“未曾想在这里见到公主,实是意外之喜。”
昭宁与他有阵子没见,此刻上下打量一番,问:“大好了?”
“放心。”
魏连溪拍了拍胸膛,“先前在公主府里就养得很好了,回家后祖父更是把各种补药流水似的往我房中送,现在我大约可以徒手打死一头牛。”
昭宁连连点头,“这就好。”
“不远处就是震云霄,不若一起去?曲如仙一直念叨你,说怕是你已经将他忘了。”
“怎会,那把好嗓子,听一次就不会忘的。
今日他要登台?”
“正是,不然我也不会晃到这里来。”
昭宁一时有些犹豫,魏连溪当即换上一副唉声叹气地可怜样,“柔仪公主与驸马如胶似漆我是知道的,然而现在驸马已经出京去了,咱们这食友戏友还分不得你一点儿精力?”
“激将法对我可不管用。”
昭宁心中一动,忍不住笑,“不过确实想去见见曲如仙,我还有事想请他帮忙。”
于是一路同行至震云霄,果如魏连溪所说,曲如仙今日要登场,不少人都在等着,自然昭宁和魏连溪有极好的位置,等悲欢离合的故事在戏台子上上演,昭宁就一心一意扑在上头,半点也听不见别的了。
等曲如仙唱完,已是午时初刻,震云霄也备了饭菜,魏连溪却说这里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