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个还没成年,老五摔断了腿无法到场,老六老七是双胞胎,正陪着母亲为了遗产闹得不可开交,连葬礼都没现身。
不过虽然人数多,名字倒也还好记,面前这四位,分别是宋春风,宋夏雨,宋秋光,宋冬柏。
长相不一,渣得千篇一律。
可阮榛知道,这看似忠厚老实的二少爷宋夏雨,才是最阴险的一把刀子,在原书的剧情中,最后就是他把濒死的阮榛带走,垃圾一样地丢在冰天雪地里,扬长而去。
太冷了。
阮榛死死地扒着车门,不愿松手,而宋夏雨就一根根地掰开,表情稀松平常。
“这么美的手,可惜了。”
全是冻疮和伤痕。
他把脚踩了上去,反复地碾着阮榛的手指。
“既然这样,得再加点血,颜色才更漂亮。”
阮榛的手已经流不出血了,骨头变成了青紫色的冰碴,身体蜷缩,破碎的灵魂随着咳嗽,一点点地喷洒在洁白的雪上。
当时宋夏雨的神情,和现在毫无二致。
“挺好看的,”
他讨好似的碰了下宋春风的肩:“大哥脸上有点红,很漂亮。”
阮榛面无血色。
“呦,”
宋春风继续道:“小妈这是怎么了,瞌睡了?守了一天一夜累坏了吧,要不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明明挨过嘴巴子,这会儿还一口一个“小妈”
。
阮榛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变态。
越打越兴奋那种。
似乎有风掠过灵堂,长明灯上的烛火快速地跳了一下,随即平稳下来,发着幽幽的光。
阮榛快被逼到角落了,退无可退——
四个男人饿狼般的围着他,在宋春风的带领下,你一言我一语地冷嘲热讽。
太有趣了。
这个样子的阮榛。
明明长了这么一张美艳的脸,却不显风骚,因为表情呆呆懒懒的,动作也总是慢半拍似的迟钝,从第一次见面的那刻起,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想要捏扁揉搓。
宋春风的指尖都开始痒了。
刚才情绪激动给打自己嘴巴子的阮榛,太漂亮了。
要是能勾得阮榛因为恐惧,而尖叫哭喊的话,就更有意思了,最好再用绳索给人绑起来,看看那雪白的腕子上会不会遍布指痕,当客人过来拜访的时候,他们会微笑着告诉对方,小夫人在楼上休息呢。
父亲啊父亲,真是他们的好父亲。
不仅走得干脆,临到头了,还留下这么一份遗物。
手指快要碰到阮榛的脸颊了。
“喂,有完没完?”
阮榛略微偏了下脑袋,语气平静。
宋春风还在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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