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嘛,脾气傲,骨头硬,她们揍她,她就还手。
让她当小弟,被她们呼来喝去,不可能。
额头上这块一元硬币大小的烫伤疤,是被她们按着,用烟头生生烫出来的。
挺深,得永久留疤了……
“很难看吗?”
沈雯抬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伤。
沈墨摇着头,从哭声中磕磕绊绊挤出话来:“不难看,一点都不难看。
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难看!”
沈雯打笑道:“嘴这么甜,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在夜店撩小姑娘。”
沈墨哭红了脸,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我不去夜店了,再也不去了。
我准备进公司学做生意。”
“我把我的游戏装备,跑车,手办球鞋都卖了。
姐,我一定会干出番事业来,你出来后什么都不用做,我养你!”
……
两年后,刑满。
进去时是盛夏,出来依旧。
狱警把她进去时收走的手机还给了她,“以后在外面好好做人,别再犯法了。”
沈雯没作声的往路口张望着,眼含期盼地等着她的家人。
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晚上,蝉鸣声此起彼伏。
她坐在路边,恐惧使她双臂收紧,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自打她进去,每个月爸妈和小墨都会风雨无阻的来看她。
可最后的这三个月,他们一次都没来。
她告诉自己,他们是生意忙,没时间。
但今天是她出狱的日子,他们就算本人不来,也应该派司机过来。
都没有……
很大可能是沈家出事了!
与此同时。
一名司机在路口拐角探头探脑往沈雯的方向观察了很久,然后转身走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后车门处,隔着车窗,低声对着里面的男人道:“薄总,沈小姐她还在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车里的人没回应,司机一头雾水的抓了抓头发,真不懂老板是什么意思。
今儿早五点就来了,停车在这里等着。
八点多沈小姐出来,也没见老板下去迎,就这么躲着,耗着……天都黑透了。
幽暗的车厢里,男人身侧的手机屏幕泛着冷光。
页面显示的是三个月前的一条新闻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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