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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 17 章（第2页）

你忘记了涂文综机读卡，选择题零分。

学校允许学生使用手机，在每层宿舍设立了公用电话亭。

ic卡入卡槽时出咔哒一声，你心也跟着颤动。

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你母亲声音传：“考得样？”

你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你最怕那一种沉默。

因那真正沉默，它暴风雨前宁静，极夜前短暂曙光，无数谩骂与冷嘲藏在几十秒沉默里。

声音终于传：“你连种低级错误都犯？”

你报以沉默。

“把你送去外地读书了什？”

“你样对得起谁？！”

话筒里声音逐渐尖利，逐渐失去理智，逐渐带上哭腔。

“生你养你了什……？你就争气，就只你一个儿子，你什争气？”

你点想笑。

电话接通前，你居然在妄想从她里得到安慰。

你好容易从退步打击中重建了内心堡垒，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xeoo被她一秒摧毁。

你碎成成千上万粒泥沙。

你看到你自尊被千刀万剐。

你自尊天上月亮，成绩单上排名让它坠落，摔得四分五裂。

你难受，什她要用残忍方式让你更难受。

你合上睛，把额头抵在电话亭冰凉玻璃上，听着对面谩骂。

身传同学们上楼脚步声，欢笑声，他们说着今晚食堂辣子和冰激凌。

话筒那头冰天地，身笑语温柔，你被夹在两个世界中间，像一座被遗弃孤岛。

“……说话？你觉得自己错，？！”

你母亲厉声问道。

你疲惫地轻声道：“错了。”

“你什态度？”

“要你高考也忘记涂卡，你也会样态度？”

“真知道生你了什！

一个月打一次电话，你到底当你妈？”

“早知道样怪胎，当初压会生下你！”

你听着对面传忙音，又站了一会儿，才把话筒放去。

寝室路上，你在心里计算着饭卡余额。

你平算节省，每月剩余生活费都充值进了饭卡，接下一个月至于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