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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电闪雷鸣,风雨更疾。
远处传来圣希尔德大教堂的钟声,一声,两声,三声
十二声钟鸣响过,日历又翻过一页,现在是梅德兰荣耀历一三七五年八月二十日。
乔坐在一张舒适的大椅上,手捧着一杯加了双倍奶和双倍糖的红茶,不断的摇头。
他身边的小圆桌上,放满了精致的小点心,这都是从卡班家厨房里找出来的美食。
他面前的地板上,不成人形的付德尔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那里,不断从嗓子里发出厉鬼一般的嚎叫声。
牙站在乔身边,用一柄小匕首修整着指甲。
他悠悠叹道“我们也给人上刑,谁没有几个敌人呢有时候,严刑拷打总是有用的。
不过,我们上刑的时候,只是把敌人当做敌人。”
声音顿了顿,牙低声咕哝道“这些神棍,可没把人当人啊”
乔的脸也哆嗦了一下,手中香甜浓醇的红茶,此刻上去就像是一杯新鲜的血水,乔完全没有了胃口。
他在警局,也见过那些不小心失手,被警察们抓进黑牢的小蟊贼。
图伦港的警察们,一般而言品行都不怎样,他们经常无聊的时候,跑去折腾那些小蟊贼,打得他们血肉横飞。
一些小偷小摸的倒霉蛋,往往被打得再无犯案的能力。
不过和朗基努斯他们的手段相比
一如牙所言,这些神棍,真没把这些被认定为异端的倒霉蛋当人。
乔坐在一旁着,都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发麻。
一个正常人,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些教会骑士的狠辣手段,总之,他们只是在付德尔手上稍微施展了一下,大概一刻钟的功夫,付德尔就变得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了。
一滩烂泥,一滩垃圾,一滩在潲水缸里发臭了十几天的死老鼠总之此刻的付德尔,你完全无法将他和一个人联系起来,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都彻底扭曲变形。
鲜血不断从付德尔体内流淌出来,卡班家主楼的大厅,已经被他的血染红了大半。
换成正常人,这样的流血量早就死掉了五六次。
但是那个叫做马克的教士,每每在付德尔快要死掉的时候,往他嘴里灌一瓶吊命的药剂。
于是付德尔又快速的恢复了精气神,又能在教会骑士们的手下多坚持几分钟。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付德尔的精神已经趋于全面崩溃,他不断的扯着嗓子尖叫,却一直只会让人杀了他,完全没有吐露口供的意思。
“妈的”
朗基努斯抖了抖血淋淋的手掌,一把抓过尕戎老头儿,在他雪白的衬衣上擦了擦手“这家伙嘴巴真硬,你们卡班家的人,骨头都这么硬么”
尕戎老头儿陪着笑脸,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任凭朗基努斯随意施为。
单纯论个人实力,尕戎老头儿甚至不比朗基努斯弱,卡班家族毕竟是图伦港的坐地豪门之一,家族当中,总要有几个镇得住场面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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