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傲雪头疼的摆了摆手,让木连倾出去,“对了,出门的时候表情装的像点儿。”
木连倾推门的手停了,“怎么装的像点儿?”
“还用我教你么?平时你不是挺熟练的么?”
木连倾又切了一声,大力的推开了门,也不关门,就直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不少的宫人都看到木连倾气势嚣张的出了明朔殿,毫不掩饰的又进了辰莳卿的宫殿。
片刻之后,木连倾被扔了出来,连带着他的那件纱衣。
木连倾在殿前抹着泪,辰莳卿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穿着这些不入流的衣服,少往孤的眼前晃!
孤念在你是木国的皇子,今日在前,先不惩治你,日后改改你的臭毛病!
否则木国也救不了你!
赶紧滚出宫去!”
所有人都看到了木连倾拿着那件纱衣,哭哭啼啼出宫的场景。
……
行程既已敲定,就离实施不远了。
道路上的积雪彻底化完之后,辰莳卿和温傲雪也就秘密的出去往稻舷城了。
一辆不太奢华的马车“轱辘轱辘”
的行走在官道上。
京都附近的雪是已经清完了,可是远离京都的偏僻地区需要人们亲自铲雪,这几日终于迎来了晴天,百姓们也都纷纷出门铲雪。
官道上一时都四下无人,只有这一辆马车在慢悠悠的前进。
马车上还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马夫,马夫长相俊俏,浓眉大眼,嘴里还叼了一根草,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腿上,另一只手拉着缰绳,时不时的还喊一两声“驾”
。
马车里的人倒是安静,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有在马夫侧头说话的时候,马车里的人才应了几声。
这两个看上去不像主仆的人正是辰莳卿和温傲雪。
下雪不冷,化雪冷。
一阵风吹过来,辰莳卿“嘶”
了一声,紧了紧衣服,风把后面的帘子吹了起来,辰莳卿调整了一下坐姿,两条腿都耷拉了下去,他的一只手腾出了空,敲了敲马车,“温卿,普天之下敢坐天子亲自驾车的人,你是独一份吧。”
温傲雪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不大,却很清晰,“皇上,愿赌服输,这可是您提出来的,您更应该遵守才是。”
辰莳卿啧了一声,“温卿,一会儿我治你大不敬啊。”
马车里又没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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