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单手托腮,语气不疾不徐,似乎并不在意小乌鸦如同叼走金币的恶作剧。
左眼戴上单片眼镜的时溯和方才如白水般寡淡的表情不同,他此刻眼睛里像是撒了碎星,像个真正的孩童一样因为自己成功的恶作剧而欢快地笑起来。
“抱歉抱歉,没忍住就恶作剧了一下。”
时溯吐了吐舌头,收起了过于灿烂的淘气笑容。
时溯弯唇轻笑,笑意到达不了眼底的模样有点像他那个不正经的老爹,“只是大叔们的废话太多啦,赶紧把异能开业许可上交,能够掌控我的时间的人只有妈妈哦。”
太宰治敲了敲桌子,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诸位,大雾降临了。”
太阳仿佛被人偷走,夜幕在瞬间降临。
大雾四起,城市偷偷藏匿起喧嚣,掩去了所有人的踪迹。
黑发素衣的女性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她回首了一眼五座高耸的黑色大楼,身上的颜色逐渐淡去。
长发从漆黑转变为纯白,接着身体的轮廓逐渐变为透明仿佛变成光,浅浅地晕染起一层五彩斑斓的霓虹。
“闹得更大一点”
时深不确定地自言自语,要确定自己的超越者身份,一定要有霸气的出场,“不会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真是有点吃亏。”
抬手便蒙蔽了太阳。
踏着轻盈的步伐,步入深夜的时深犹如一只游弋在深海的发光水母。
“为什么龙彦之间对你没有效果”
拥有白色长发身形单薄,很符合时深审美的美人像是幽魂一样飘出来,他已经观察时深很久了。
非人。
和他一样的非人。
这个世界本应该没有值得她在意的事物存在“我等追求的应该是最为耀眼的生命之光。”
涩泽龙彦面带忧郁地注视着时深,“为何你会专注于无趣的子嗣。”
“生命之光,我已经见到过了。”
光脉散发出来的光,就是生命之光。
从光脉里诞生的时之虫点头,她也正是在为回归生命之源而努力着。
“阿溯听见你这么说他会生气的。”
时深的发丝仿佛是活着的生物,漂浮在空中,她的手中摊开了一本类似笔记本的。
“要来吗”
她邀请到。
不安。
躁动。
太阳被蒙蔽的瞬间,时溯便沟通不了那些被他偷去思想的乌鸦。
不安的时溯下意识地从四周偷取任何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妈妈要去羽化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