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许秘书在岑宴深身边久了,很多事不用明说便知道怎么办。
厚礼是要送的,岑宴深在财务上从来大方,但随着厚礼的,当然还有张处长这几年在各处的“丰功伟绩”
,张家人但凡不蠢,就不会被人利用来对付岑宴深。
岑宴深做事滴水不漏,这个意外事件处理得很好,外界连一点声响都没有,连带着那个跳楼的女孩也没有任何信息,仿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反而是徐西漾的名字,一夜之间,在权贵圈里传开了,都知道寻溟有个得意门生,带着一些传奇的色彩。
但对此,徐西漾还一无所知,那晚大概是因为受了惊吓,身体底子又差,回来之后无缘无故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
寻溟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大发雷霆:“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外应酬,务必要谨言慎行?”
她烧得迷迷糊糊,但自知理亏,承认错误:“老师,我错了。”
对张处长骚扰她的事绝口不提,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
寻溟虽爱钱,但也是有一定底线的人,并不是所有业务都接,一些旁门左道或者怪力乱神的东西,为他所唾弃。
但偏偏张处长这事太过于巧合,尤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在圈内被传的神乎其神,与寻溟一向树立的正统形象相悖,她很是内疚。
寻溟见她病成这样,到底是自己给她安排的工作,又是自己有私心想拉她进公司,骂完气也消了大半,叹了口气:“让你谨言慎行,不是怕你败坏我的名声,你的身体才最要紧。
生病了,别人替你分担不了。”
“可能是惊吓过度的应激反应。
张处长的事,我只是胡说,碰巧的。”
她解释。
寻溟摇摇头,没再说话,一切都冥冥之中注定的。
徐西漾烧得难受,在学校附近的一家诊所输液,效果甚微,她每回发烧,只能硬抗。
岑宴深来时,她已经快输完液,但一点没退烧,面色微白躺在简陋的病床上,素衫长裙空灵灵的,像一抹随时会飘走的云烟。
她烧得头重脚轻,看了眼来人,开口叫护士给她拔针。
她心里想过,今天要是再不退烧,明天她就去岑家老宅住两天,岑家真是应了她奶奶的话,大概是跟她磁场和,滋养她。
岑宴深过来,见护士给她拔完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
他一句话未说,弯腰把她抱起,往外面他的车上走。
徐西漾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雨后松针的清冽,似乎把她身上的热气散了一些。
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气若游丝:“我和岑修还没有解除婚约,你说的,没有解除婚约,我们的关系不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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