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客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两人一站一坐,距离极近,身体的热量汇集,呼吸交缠在一起,顾知洵个子高,坐着稍抬下巴就能与林荞对视,空气中全是他身上清香与酒气掺杂的味道。
而他握着她的那只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林荞身上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尤其是手腕,她甚至觉得被顾知洵握住的地方快要融化了,即使挣扎也无济于事,她那点力气在顾知洵眼中根本不够看,用上全身力气手臂也无法移动分毫。
男人英俊的脸近在咫尺,以前他的眼里总有种疏远感,脸上没什么表情,时常让人觉得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情绪,可是此时此刻,林荞仿佛看到了沉寂已久的火山喷发,数年来堆积挤压的心绪再也无法被封锁,冲破了一切释放出来。
林荞睫毛不断抖动,呼吸的节奏混乱,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顾知洵,也从来不知道他的感情会如此深沉,她以为自己了解他,天真的认为他们还是好朋友,就算是间隔了一阵时间再次相见,也很快就能重新恢复原本的关系。
可是看到了顾知洵现在这个完全陌生、只有醉了酒才释放出的另一面时,林荞才发现她有多么幼稚,就算是一张白纸经过岁月的洗礼,也会发黄发旧,布满伤痕,承载这一十五年经历的所有事,更何况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知觉的人呢。
顾知洵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在她家楼下弹吉他唱歌的少年,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儿子,他们是不可能再成为朋友的。
林荞总是不懂顾知洵的沉默,不懂他的叹息,不懂他为什么总是一副沉郁有心事的样子,她以为他的压力来源于工作,可看到顾知洵此刻痛苦思念的表情后,林荞才知道,顾知洵所有的阴霾来源,都是她。
她的存在就是在顾知洵伤口上不断撒盐,一遍遍把愈合的血痕重新撕开,提醒着那段过往,提醒着那个被他压在心底的人,她之前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原来,他不是不爱她。
他是一直在深爱着她。
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林荞却直到顾知洵所有压抑的情感爆发的这天,才明白过来。
手上的力量忽然消失,林荞回过神来,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男人站起身,两人的视角顷刻间颠倒,她仰头看他,他低头看她。
顾知洵身上强烈的压迫感令林荞有些腿软,她手指无措地蜷缩起来,紧紧握住了衣角,两条使不上劲的腿一寸寸地朝着后面退,想要和顾知洵拉开距离。
可是一向绅士的顾知洵却没了克制,他的眸子笔直的望着她,神色幽深,随着林荞的动作,一步步朝她逼近,林荞后退一步,顾知洵就前进半步,他腿长步子大,片刻下来两人的距离好像比一开始还要接近。
直到身后被一面冰冷的墙顶住,林荞的双眼蓦然睁大,前方的光亮被男人高大的身形完全挡死,后背的墙硬邦邦的无法推开,她被顾知洵困在这个小角落进退不得,无助的心情瞬间到达
了顶峰,连嘴唇都有些发白。
或许这个场景是暧昧的,林荞最近也对顾知洵多了些莫名的好感,可比起心动,她现在感受到的只有害怕,眼前是她无法掌控的成熟男人,比她高,比她壮,浑身都是结实有力的肌肉,肩膀快要赶上她两个那么宽,手掌大得能一下包住她的脸。
这么大的体型差异,再加上他醉酒意识不清,连林荞最熟悉的样子都完全消失不见,她怎么可能不害怕,长到十八岁林荞从没遇到过这种场景,跟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顾知洵背着光,脸上的表情隐于阴影之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林荞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身上的热量,酒精味,还有不加掩饰的露骨视线。
林荞脑子乱成了浆糊,开始不断的胡思乱想,现在该怎么办?从旁边逃走吗?还是把顾星然叫起来?可是顾星然也醉得死死的,肯定叫不醒啊!
要不然还是——
林荞的思绪戛然而止。
因为刚才抓过她腕部的那只手忽然抬起,停留在了她脸侧,很轻,很柔的触碰了她的面颊,让林荞那一片皮肤瞬间发热发烫,像是烧红了一样变了颜色。
男人缓缓弯下腰,呼出来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
霎时间内,林荞眼皮一跳,两只手本能地举高,抵在了男人的胸膛前阻止他接近,整个人像是进了桑拿房里又红又晕,瞳仁更是慌乱得一个劲乱颤。
顾知洵终于停下了动作,林荞没放下抵着他的手,两人神色各异地对视着,没人再有接下来的动作。
顾知洵垂着眸,睫毛在眼周落下影子,昏沉的思绪终于清明了些,在意识回归后,他再看到被自己逼在角落的女孩,感受到自己手下颤抖的那张小脸,一颗心蓦然下坠,像是跌进了无底的深渊。
顾知洵猛地后退几步,身形不稳地踉跄了下险些跌倒,等稳住身子,他用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懊恼地揉了两下,眉头紧皱,脸色差劲。
“荞荞对不起…是我喝的太多…晕了头…()”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略微含糊,并不是完全醒酒,只是勉强找回了些意识,身体十分不稳地站着,似乎随着都有可能倒下。
林荞捂着胸口,像小动物一样无助地缩在墙根,迟迟没能开口,一直等到她翻腾的心情平复了些,才咽了咽口水,侧身沿着墙远离顾知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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