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了,海子哥、里正老哥你们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他刚站起身,哪知就被郑里正给拉住了“妇人吵架可不是小事,有时候这小事也能酿成大祸,咋说我也是里正,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也能帮忙劝劝不是。”
薛族长脸色更是难“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出面,让人知道该笑话你了,你坐下喝酒,我让连兴去就是。”
正说着,突然跑过来一个人道“薛青山偷人被他媳妇抓了个正着,薛寡妇家如今闹得正热闹。”
这话里的信息量就大了,有偷人,有薛寡妇,有抓奸。
村民们一听这话,席都顾不上吃了,忙扔了筷子就离开了。
有了一个两个,自然还有三个四个,只是眨个眼的功夫,棚子里的人就去了大半,连给薛族长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又有个郑姓的村民在招呼“这事可真是乐子大了,咱们去”
薛族长气得七窍生烟,可关键也说不出来个错,这村里薛姓人多,郑姓人也不少,他能管住姓薛的,还能管住姓郑的不成。
这事一就和郑里正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这老东西,原来还有这出等着他。
同时,薛族长也在心中大骂薛青山不止,可事情已经出了,如今只能赶紧把这事处理了才是真。
他命儿子继续招呼外村来的客人,匆匆忙忙跟着薛老爷子就离开了。
另一头,招儿和薛庭儴也得知这一消息,忙也朝薛家去了。
还没到薛寡妇家门前,就见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各种议论纷纷声,期间还夹杂着男人女人的嘶吼和哭泣。
“哎呀,你说这薛青山可真不是东西,原来当初薛老二的死,就是因为他偷了不该偷的人,才害薛老二被人误认打死的。”
还没走近,薛庭儴就听见有人这么说。
他当即脑子就炸开了,几个大步上前抓住那个村民,脸色煞白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
这村民扭头一是薛庭儴,当即尴尬地不说话了。
招儿也听到这句话,见小男人这般失态,忙上前拉住他道“你别心急,咱们慢慢问就是。”
“你说什么”
薛庭儴又问了一遍。
“哎呀,庭子,你说这事让我怎么说呢这事不光我一个人听见了,有不少人都听见了,是杨氏和你大伯厮打时说出来的,不信你问问。”
这人大抵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丢下这句话,就钻进人群离开了。
留下薛庭儴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他就说以他爹的性格不可能会惹上是非,还有什么样的仇怨能让人打死人当年他就说要去报官,他大伯却是又阻又拦,说那些人是府城的,他们惹不起,莫公道没讨回来,还平白连累一家人。
当时他还年幼,哪里有主见,一听大伯和爷都这么说,便只能默默忍下,心里却是发了宏愿,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一去过去多年,这件事早已被众人遗忘,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环。
院子里,薛族长站定后便骂道“荒唐,简直是荒唐,还不赶紧将他们都带走”
一旁的郑里正笑眯眯的,也没阻止,而是满心担忧道“怎么就发生了这事,青山咋说也是咱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出闹得真是悖礼犯义,要知道薛寡妇”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完,而是连连摇头。
不仅仅是薛寡妇为人不检点,也是因为按辈分薛寡妇是薛青山的侄儿媳妇,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叔侄媳偷情,虽不如公媳扒灰严重,但也称得上是乱了伦常。
若是普通人也就罢,可关键薛青山是读人。
薛族长已经把薛青山等人都带走了,门前围着的人都尾随了而去。
招儿有些担忧地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咱们也去。”
薛庭儴点点头,便率先往前走去。
此时薛青山的酒早就醒了,被扔在地上,泼了一盆子冷水,狼狈至极。
杨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