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满掌血渍,定是有人受伤,姑娘沉静稳重,从不失控。
可此刻裹在锦被里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是侯爷去子不成,也要了姑娘性命不成
又思及侯爷十七八岁便屠尽青州鞑子,朝廷上排除异己也是不择手段。
蒹葭心中后怕,猛地回头,冲进北屋禀告黄大太太,
“我们柳二太太犯了疾病,怕是不好,柳家让人来接姑娘,过几日就回来,来请大太太示下。”
“问亲家太太好,照顾好你们姑娘,相国寺有我,多在柳家住几日也使得。”
黄大太太正在给老太太喂茶水,闻言放下调羹,让蒹葭下去忙碌。
陪嫁婆子小心翼翼凑上前,满是不解,“大太太,方才您都瞧见那男人”
黄大太太抬眼,似笑非笑了婆子一眼,“李妈妈你说说,咱俩瞧见什么了”
陪嫁婆子忙自扇嘴巴,赔笑道,“奴才这张嘴,院子里梧桐影子怪吓人的,竟让奴才说胡话”
黄大太太这才满意,扭头向京城东南方向。
他家老爷临行前嘱咐,肃毅候和侄子媳妇那事儿,和张家脱离不了关系。
她只要在这相国寺里伺候老太太,旁的事儿,一律只当不见。
更何况,黄大太太抿唇。
她虽劝着月容和侄子好,实际上,她瞧着肃毅候比她侄子顺眼。
运筹帷幄,大权在手。
夜探香闺,也要把喜欢的女人叼回自己窝里。
她那个蠢笨侄子呢,不痛不痒送个南珠,能抵什么用
只可惜,那肃毅候心狠手辣的,和月容注定是段露水姻缘。
月容是有夫之妇,无论如何,都成不了他正妻。
暖洋洋,软绵绵。
被褥里是好闻的沉香味道,小腹疼痛缓解,月容舒服的喟叹一声,只觉得从未睡的如此踏实。
“醒了”
男音冷硬,在耳旁响起,月容睡意朦胧睁眼。
入目,男人高大身形立于床边。
眸若深潭满是冷意,一瞬,她竟以为重回新婚那日,猛地坐起,
“侯爷怎会在此”
“你可有话要与本侯交代”
一个惊慌戒备,一个咬牙切齿。
顾知山咬牙,见柳氏瞪大眼睛满是戒备。
闭眼,只觉狗咬吕洞宾,一片好心全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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