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说“谢谢你”
,又说“真好呀”
。
“我曾是另一个世界的神。
在我的故乡,我的孩子们,却没有逃过天河之水、地爁之焰。”
“你这么小,却愿意付出一切来帮助他们,明明刚刚出生,却又要陷入黑暗里。
这样任性,又这样……让人羡慕。”
女神说,却忽然问道:“但是,这些孩子,就和宇宙的命运一样,终究也会消亡的啊。
你做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不觉得痛苦吗?”
天被补好了。
洪水停止,火焰不再,兽皮草衣、蓬头散的人类从洞穴里钻出来,迷惘地看着这片土地。
女神的虚影长久、慈爱又寂寞地看着这些小小的人类。
祂也是。
幼小的神明或许还没有切身体会过宇宙的兴亡,但祂的内心已经有了一个足以自洽的、博大的世界。
祂问:“这是我要做的事,和其他又有什么关系?把自己的意义维系在变动不居的外部世界,多么无趣。”
女神睁大了眼镜,怔愣半晌,忽然叹道:“是啊……是该这么想。
道理总是很简单的,可我做不到。”
她虚幻的身影走向宇宙之外,仍带着那种慈怜的笑意,最后看了一眼大地上迷惘的人类,转身拥抱了宇宙中侵蚀的射线。
“但是多好啊,至少这里的你们,已经活下来了。”
——“……是啊,”
祂对士人说:“你们已经遍布了这片土地,或许在未来还会遍布这个世界。
所以那时,我献出了骨血,却并不觉得这是牺牲。”
祂又说:“如今……亦然。”
“如今亦然?”
士人五味杂陈地重复了一遍,想说“但是”
,却不知从何说起。
“但是世间诸苦,并不只有天灾。”
祂替士人补完了未竟的话语,代之以一声叹息。
女神已经化为光点,与遗憾作别,而祂因为刚诞生就献出骨血,只能化为精神之体,长久地睡在这片土地之上。
祂将脆弱修长的脖颈盘在秦岭的山脉,美丽的尾巴逶迤在长江黄河的水波里,黑金的鳞片一张一合,温暖绵密的呼吸轻吐在南方的丘陵。
祂的梦里尽是这片土地上所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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