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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血诏杀机 第七十九章 狐与虎(第1页)

:京都龙台。

夜。

萧瑟深秋,冷气如芒如刀,寒彻风骨。

越是寒冷的天气,人们就会睡得越早,衾被的温软便是遮风挡雨最好的港湾。

偌大的龙台城,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声音,连原本角落的流浪野狗野猫,如今也不知藏匿到何处去了。

只余漫天的枯枝败叶,在冷风的卷动下,漫天飘荡。

一座深宅大府。

朱漆大门,铜兽锁头,威风无比。

红灯笼高挂在府门两侧的立柱之上,被风吹得左右摆动,微光摇曳。

虽然如此,却丝毫掩饰不了这大府的尊崇之气。

楠木大匾,在红灯笼的照射下,映出两个苍遒大字:孔府。

原来这一处,乃是大晋当朝大鸿胪——孔鹤臣的府邸。

孔府占地并不算很大。

但在黑夜下,仍可依稀看出精致奢华。

阁楼亭廊,错落有致,应有尽有。

只是没有一丝光芒,似乎和这京都所有百姓一般,这孔府也陷入了沉沉的熟睡之中。

只是不知为何,最后一道院中的一间房屋中,仍有灯光摇曳,隐隐传出说话声。

“父亲,那萧元彻欺人太甚。”

屋中,早生了炭火,大鸿胪的家中自不比寻常百姓家,早早的便用上了这取暖之物。

只是由于天还远远不到冰冻三尺的时候,这炭火只是驱走一些冷意罢了,倒也并不十分旺盛。

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一身褐色衣衫,带着与他清秀面容完全不同的一丝狠戾,气愤的说道。

他便是大鸿胪孔鹤臣的长子——孔溪俨。

今天一早,还贵为鸿胪寺少卿。

只是如今已然是一个普通百姓,一介布衣了。

他的正前面,孔鹤臣端坐在那里,似乎对自己儿子的冲冲大怒,不为所动,脸上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甚至双目微闭,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孔溪俨见自己的父亲似乎不为所动,更是气满胸膛道:“父亲就这般看着,那贼子在朝堂之上,肆意放肆不成?”

这话音中,更是带了些许质问的意味。

孔鹤臣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自己的长子,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那是当朝司空,天子最为依仗的权臣!

可不是你口口声声的说的贼子!”

孔溪俨似乎颇不服气道:“当朝司空?不过是欺侮天子,祸国佞臣而已!

就因为他的家事,便要罢黜这许多能吏”

孔鹤臣闻言,再也压不住火,厉声喝道:“够了!

住口!”

“啪——”

的一声,一掌拍在旁边桌几之上,单手点指孔溪俨道:“能吏?你也配提着两个字?可知羞耻二字如何写么?你可是鸿胪寺少卿,我更有意提拔于你,妄想着你能替为父独当一面,怎知却如此不肖!

两仙教能有今日之害,你身为鸿胪寺少卿,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么?”

孔溪俨一怔,只得低低道:“多少知道一些我原以为可以借助他们多少掣肘一下萧元彻”

孔鹤臣冷声道:“掣肘?结果呢?两仙坞还在,你这少卿的官帽却丢了!

你可曾想过是你利用了人家,还是反被人家利用了?”

孔溪俨闻听,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只是,我听闻父亲还在朝堂上顺着萧元彻的话说,怎么不就据理力争?死谏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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