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凤鸣忍不住道。
“我还没问你呢,小沈,你带两个外人进来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仗着这地方久没人管,便放肆起来了?”
“我没……没仗着什么,我只是——有要紧事找大哥!
你把阵闭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今夜也不会回来了?钱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我可不是来找麻烦,我,们,找,他,有,事!
求您了,放我们出去行么?”
“哼,来是你们非要闯进来的,现在又求我要出去?你今日先前不是一直跟大哥在一起么,有什么事情不早说,非要现在来说?”
“沈公子,也别求他了。”
刺刺道。
“今日之事,只能用强,阵中关键应该就在这屋子里,君黎哥,你去屋子里看看,我们对付他。”
她说着已然拔剑。
钱老嘿嘿一笑,道:“小姑娘,口气大得很。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进这个屋子。”
刺刺嘴一撇,道:“得罪了。”
剑花一挽,灵动异常便向老者游移而去。
她是单疾泉的女儿。
单家本以刀法为长,但单疾泉离家多年,略有奇遇,所学也便庞杂。
刺刺天性跳脱,反正刀法有哥哥和两个弟弟继承,她偏愿意学些奇招怪艺,如今虽然带的是剑,但使出招式来,却又并不完全似剑。
钱老见多识广,乍一见之下却也有些出乎意料。
君黎见她招式一出,并不落下风,便定下心来,觑着空隙,要往那屋里走。
钱老见得,一退站定了门口,全不让出半分破绽。
他今年六十出头,一双肉掌上的功夫足有五十年,但见掌影翻飞,劲风激荡。
刺刺心急,忽出怪招,只见她长剑忽然一卷,竟就顺着钱老的掌力屈拢,将他手腕一缠,虽不似凌厉那绫刃般本是柔物,韧性却也足够了,便这样一绕弹回,已在钱老腕上划出一点血口来。
她剑尖又一抖,这却是鞭法,灵蛇一般晃动,只如将钱老胸前一整片都罩在了剑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