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见他漆沉如墨的眼睛,然后人就被他往怀里抱。
木寒夏心尖一颤,这才明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立刻淡笑道:“林莫臣,跑步就是跑步,不要想浑水摸鱼。”
她把手抽回来,加速速度往前跑去。
林莫臣怀里落了空,望着她俏丽矫健的背影,半晌,笑了。
以前这样的招数,是百试百灵。
他只要半真半假地一出手,她多半会软在他怀里,羞怯又开心的笑。
现在他神色淡定地再度追上她。
终于,一个小时跑完了。
太阳也出来了,两人并肩往回走。
木寒夏因为很多年都是独自一个人生活,许多习惯也是小时候被妈妈养成的,一直保持至今。
譬如此刻,满身大汗淋漓时,她习惯性地拿出带着的毛巾,先擦干脸和脖子上的汗,又伸到背后衣服里面,擦个大概,避免风吹感冒。
林莫臣看见了她习惯性的动作,说:“我来吧。”
木寒夏一怔,手里的毛巾已经被他拿走了。
两人站在一幢楼宇下的阳光里,路上也没有别人。
木寒夏背对着他站着,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颤抖。
眼角余光,瞥见他低垂沉静的眉目。
他一只手稍稍拉起她的运动衣,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探了进去。
沿着她的肩膀,开始一下下地往下擦。
经过她削瘦的背,她的运动胸衣,然后滑到脊梁,滑到腰上,将她两侧腰上的汗,仔细轻柔地擦干。
他明明连摸都没摸一下,可木寒夏多年未被男人触碰过的身体,却窜起阵阵酥麻感,覆盖整片背部,然后席卷全身。
她的脸也有点发烫。
这时,他的手退了出来,又替她把衣服整理好,说:“好了。”
木寒夏拿回毛巾:“谢谢。”
他却笑了一下说:“互帮互助,帮我也擦一下,免得我感冒了。”
他的背,一如记忆中高大削瘦,但又似乎厚实了一些。
木寒夏凝望了几秒钟,轻轻掀起他的运动衣,把毛巾探进去,手指触到了他的肩膀,然后一寸寸地往下擦了起来。
直至他的脊骨,他窄瘦的腰。
他忽然将手伸到背后,抓住了她的手。
他没说话,木寒夏也没动。
她闻着他背上微微的汗味,还有属于他的熟悉气息,一时间竟觉意摇神驰。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抽回来,也替他把衣服理好。
两人间的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
他抬眸看着她,隐隐有笑:“今天你煮的粥,够不够两个人吃”
“今天没煮,在外面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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