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老先衰的汉子叫过一个随从骑士,吩咐了几句。
骑士点头答应,快步迎了过来,敏锐的目光扫过曹苗三人,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躬身施礼。
“不知足下是哪位,我家使君目力不济,不清足下尊容,还请恕罪。”
曹苗哈哈大笑。
“公孙兄是是读太多,还是落泪太多,伤了眼睛,连老朋友都认不出来了不过也不怪他,一转眼,十多年不见了。
当年我还是个垂髫少年,公孙兄刚刚弱冠,英姿勃发,如今我抱恙,他怀恨,都不是当年了。
不过我可没忘了他,这不,一回洛阳,就来他。”
骑士愕然,重新打量了曹苗两眼。
“足下是刚刚到京的雍丘王府大王子”
“正是。”
曹苗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公孙兄这是要外出真是不巧。”
骑士不敢应答,拱手答道“请王子稍候,容我回报使君。”
说着,又拜了一拜,转身匆匆向对面走去。
他走到中年汉子面前,与中年汉子耳语了几句。
中年汉子抬起来,诧异地着曹苗。
曹苗举起手,热情地挥了挥。
“公孙兄,别来无恙”
中年汉子犹豫了片刻,举步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人,随了刚才的那个骑士,还有一个读人模样的中年人,大约四十左右。
曹苗面带微笑,静静地站在原地,着三人走到面前。
“大王子”
中年汉子未语先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
“认不出来了吧”
曹苗哈哈大笑。
“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中年人强笑着点点头。
“是啊,是啊,十几年没见,大王子风度翩翩,气度不凡,我都不敢认了。”
曹苗朗声大笑,伸手拍拍中年人公孙晃的手臂,一副老友重逢的模样。
“也不怨你。
十几年前,我是锦衣玉食的临淄侯长子。
十几年后,我是一个重疾缠身的病人,穷得连马都没有,只能步行。
今天来拜访公孙兄,也没带什么礼物,还请公孙兄莫怪。”
说着,曹苗从怀中取出从韩东那儿摸来的短刀,双手递给公孙晃。
“这把刀是一个朋友送的,虽不是什么百辟宝刀,却还算锋利,送给公孙兄防身。”
不等公孙晃拒绝,他又身体前倾,微微一笑。
“我知道,公孙兄身边耳目多。
有这把刀防身,会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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