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鹏儿看似随意的问:“嫂子,咱这小庙里还有这样的人吗?”
她轻笑,手指着轿车。
明娟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他呀?”
似乎很熟稔,引得严婉儿偏头看她,“咱隔壁的。
好像是个大人物,他家那边每天从早到晚都热闹的很。”
十年光阴,说快也快,严婉儿都快要忘记还有他这个人了。
没什么好惦念的。
只记得他爱哭,小气的很,替她挡住一刀。
想到这里,严婉儿的记忆才慢慢擦去灰尘,露出花瓶的瓷身来,清白明澈。
如果他没有挡那一刀,故事早就在十年前断了,他生生把俩人绑在一条名为不死不休的船上来。
严婉儿想下也下不去。
“怎么个热闹法?”
她偏头问,脚步也放慢了。
“流水的戏台,天天唱着不同的调子,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少爷进出着,名动京城的名伶跟着……”
按严鹏的说法是,一朝鼠得势,两脚朝天撅。
话说得刻薄。
严鹏想翻墙进去,被里面端枪的人打出来了。
也许是因为这,她丈夫才瞧不起隔壁那人的。
严婉儿勾唇轻笑,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竟变成这样浪荡轻浮。
“o,剧情。”
系统看她已经抬脚走去了,直接讲剧情压缩到最短,短成一句话。
“他开车门,你上前求他帮你哥查明死因。”
溺水淹死。
严婉儿听到她哥去世的消息不是伤心,而是冷哼一声,老天爷也有不长眼睛的时候。
祸害遗千年。
像她哥那样的祸害,若不是别人害死的,平白丢不了命。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不公平。
自然也就有了拔刀斩奸的英雄好汉。
严婉儿站在车门前,门并没有开,后门车上一群黑帮似的打手却撩衣掏枪走下来了。
严婉儿不紧不慢的敲着玻璃门。
玻璃缓缓下降,白青的烟雾腾空升起,寥寥霭霭,一只手夹着雪茄抬出,搁车窗上,嘚嘚敲了几下,烟灰丝丝落地。
严婉儿皱眉,将浓白的烟雾赶去,黑帮的人枪就要对准她了。
严婉儿仍然不慌。
弯腰,对着逐渐散去的白雾,往里看,嘴唇噙着十拿九稳的笑,娇俏的朝里面喊,“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