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心里一咯噔。
是啊，她要走了。
她本就不是这个时间段的人，离开也是无可厚非。
但他不舍得。
此日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那天之后，路之遥便走了，去了何方无人知晓。
齐恒便跟齐达内住在了京城，他们有些产业，国外的消息一直再往国内传，若是有一天，不得已的话他会离开。
离开他生长的土地，去陌生的地方。
1956年。
张岐山组织了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其中的牵头人他认识，便是他曾经见过的张麒麟。
当时，张岐山来信希望他可以出手。
但被齐恒拒绝了，他已经不再是齐家人，更不是九门的八爷，九门如何与他无关，从长沙保卫战开始一切因果都已经断开了。
他是个自由人。
直到……
四姑娘山探墓失败，张麒麟被抓进格尔木疗养院做实验。
这是多年之后，齐恒第一次去找张岐山。
也是他们这些年第一次交流。
但却败兴而归。
“佛爷，那张麒麟不是曾经帮过我们吗？难道你就能看着他去送死？”
齐恒不明白，但他想问个明白。
张家人，尤其是张家本家，得益于他的血脉各个都活的长久，更何况是作为张家血脉最浓厚的族长。
但他属实没想到，张岐山竟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
“小齐，这是上头的意思，我只能照做。”
张岐山神情敷衍，甚至懒得再演。
“你……罢了罢了，与我无关。”
齐恒知晓了他的态度，自然也对张麒麟身份泄露一事表示怀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张岐山即使当年被逐出张家，但本质上也是前任家主的儿子。
对于涨价的秘辛知道的绝对比普通人多得多。
想来，那消息的泄露也与他有关。
自那之后，坊间传闻，齐八爷跟佛爷大吵一架，自此割席，永不往来。
对于当天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回去当天，齐恒便嘱咐齐达内收拾东西去德国，第二天京城齐家已经人去楼空。
等张岐山找过去的时候，一行人已经在去德国的船上了。
“八爷，为何走的这般急？”
齐达内心中疑惑，只是跟张岐山吵了一架而已，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你的情况估计已经有人现了，还是早走的好，现在的张岐山就是个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