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一听这熟悉的大嗓门,和这熟悉的词不对意,浑身都哆嗦一下,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堵上那张嘴,你就一莽汉,就别学文化人行不,这一嗓门喊的,所有人都看他!
一会怎么进去偷好东西吃?”
可惜,就算现在去捂,那也晚了,忙忙碌碌的人群一听封大那个大嗓门,顿时炸窝了,一个个全部都向着萧寒这里望了过来!
“这就是萧寒,传说中的那个萧寒?”
“对!
我以前见过他,几日不见,人家都混成侯爷了,据说狠人薛举就是被他活活判死的!”
“这么厉害?”
“……”
说来也奇怪,萧寒之前身为一个小卒子的时间,跟这些军汉混在一起无比的和谐,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闲来无事,开开玩笑,逗逗乐子,仿若一家人一般。
但是直到以后,萧寒渐渐的从军营里走了出去,身份也有了翻天覆地变化,就连身上的衣物,也都从麻布碎衣变成了锦罗绸缎。
从此之后,萧寒走在军中,那些往日笑着打招呼的人却再也不见了,有的只是偷偷的看上一眼,就匆匆离去的故人。
人总会变,萧寒自认为自己的心没变,但是沉重的等级观念早就深入人心,他也和过去的生活慢慢的有了一道隔阂,也是因为如此,萧寒后来也少在军营里转悠了。
比如现在,站在这里,认识萧寒的不多,大多只是站在这里被人当猴看,萧寒尴尬症都快被人看出来了……
不光这些,萧寒分明听到身后面的愣子和小东都在哼哧哼哧的,回头一看,俩人立刻目不斜视,只是那上下起伏的胸膛告诉萧寒,他们真的憋的很辛苦……
封大浑然没有察觉萧寒此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仍旧往常一般,大步流星的走到萧寒这里,拉着萧寒就往伙头军里面走,还一边走,一边说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在这面子大,帮我多要点肉,特别是那大白肉彪子,吃起来贼香,我家大人最爱吃!”
“你这是给柴绍打饭?”
萧寒奇道。
“对啊,要不呢?”
封大挠了挠头,不知道萧寒为啥这么问,提着饭盒到伙头军这,不打饭,来刷碗啊?
“没事,没事……”
萧寒一见已经走到了盛饭的地方,人员混杂,声音喧闹,也不便多说,往旁边一站,准备看封大打饭。
封大手里提着两个饭盒,这种上下两层的饭盒本来是萧寒的“发明”
。
当时匠户门都在忙着打铁,饭食往往就顾不上吃,放在一旁,招苍蝇,而且还会凉,萧寒就找来木匠,把木头打成一个个小木盒。
里面垫上一层碎布头,然后用麻布封好,再用职务之便,铸造出一批小铝盆,大小正合适一个食盒放两个,每个铁匠发一个,立刻就被铁匠们当成了宝贝,有两个铁匠更是见人就炫耀!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俩铁匠眼泪汪汪的看着柴绍在哪里摆弄他们的饭盒,还得装出一副笑脸:“这宝贝,就送给柴绍主管了,还请莫要推辞……”
不过后来,萧寒听说了这事,也是大笑了一阵,为这俩倒霉蛋又重新发了两个,而且不光给他俩发了,军中熟悉的人一人发一个。
省的一天到晚有人找上门来,说他不仗义,如此一来,皆大欢喜,只是府里的人一向将此饭盒当成宝贝,轻易不拿出来用,即使拿出来,也是用来显摆的……
封大显然没有那些辅兵那么小家子气,提着饭盒往打饭的桌子上重重一放,顺道把一个排队的小兵一屁股撅走:“打满!
骨头不要,只要肉!”
();() 负责打饭的伙头军一听,顿时抬起头来,见这位主如此横,一时间搞不清他的来路,提着长柄勺子半天没给他打饭,惹得后面排队的人都在骂骂咧咧的,都是军中粗胚,你指望他们能说出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