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小老虎露出了非常憧憬的眼神,自带滤镜,完全忽视了令人尊敬的乱步先生另一只手中快喝光的波子汽水。
现在应该是在想如何解决最近出现在政府的炸弹魔预告的事情不也有可能是横滨出现的神秘连环杀手事件那个案件真的超级可怕的,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现场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受害者们都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新闻上已经持续报道了好几天也还没有找到凶手,没错,乱步先生也一定是在为如何抓住这个案子的凶手感到困扰
“喂喂敦君你在做什么呀”
眼前姿势从翘着脚躺在椅子上变成背对着他靠在椅背上的乱步先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和眼皮上可怕的紧绷感。
中岛敦思考的太入迷导致完全没有发现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也完全没有认出那熟悉的声音,。
他一边喊叫着“敌袭有敌袭乱步先生快跑我来殿后”
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攻击入侵的不明敌人。
然后他惊吓到炸毛的脑袋被人狠狠打了一下。
“喂新人慌慌张张像什么话”
这下他听出来了,迟疑地问“国木田先生”
“那不然还有谁别再鬼吼鬼叫了,快来帮我们收拾东西”
“还有你太宰”
年轻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手忙脚乱的中岛敦身后响起“把你愚蠢的绷带给我从新人眼睛上拆下来”
最初的轻浮带笑的男声再次响起。
“诶可是很有趣诶”
中岛敦这才听出来是太宰治的声音。
“”
在绷带被解开,再次重见天日之后,自带狗啃刘海的白发少年慌乱地站起身道歉。
“太宰先生实在抱歉,那个,刚刚我没有听到你说话”
“要是回来的不是我们,而是想要伤害乱步先生的敌人,就凭你这种半吊子的觉悟,侦探社现在已经陷入危机了”
戴着严谨的方框眼镜的年轻男人用中指顶了顶眼镜,迅速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严肃斥责过后,又低下头奋笔疾地记录着什么。
他叫国木田独步,身穿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的黑衬衫,浅黄色西装裤和同色系的马甲,腰杆笔直,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精英和学者的气息。
而现在,他正喃喃念叨着“这届新人还需要更多的历练”
之类的话,一边把想到的事项都记在封皮为“理想”
二字的笔记本上。
“哎呀,敦君还真是粗心大意呢,平时就应该多和我这种优秀的前辈多多学习嘛。”
这样轻飘飘的话自然不用说,绝对不会是极富责任感的国木田会说出的话。
“太宰既然是你把这个麻烦家伙带进侦探社的,你就给我好好负起责任来教导不成熟的后辈不是你这个人渣前辈应该负起的责任吗”
国木田很生气。
前段时间自说自话地给侦探社捡了个大麻烦就撒手不管,他是把流浪狗带回家又把一切麻烦事都推给老妈的小孩子吗
诶等等,那不是说他就是老妈子
身穿沙色风衣的黑发男人有着一张格外俊秀多情的面庞,被人这样斥责也丝毫不生气,不正经地做出夸张表情“诶教导敦君原来是我的责任吗”
在到认真的同僚一脸严肃地点头之后,他又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啊,既然国木田都说我是人渣前辈了,那我还是不要担负起这种麻烦的东西好了”
欣赏到国木田懊悔万分,怒气冲冲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样子,太宰治笑得更欢了。
好,好恶劣。
中岛敦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眼前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