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苍白。
是如细致瓷器那般苍白,仿佛走在阳光下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的美丽。
我颤抖着轻轻触摸上太宰颀长的脖颈——靠近喉结以上那一小截没有缠绕着干涩的白色绷带的肌肤。
我在搜寻些什么……?
指尖抚过触感滞涩干燥的绷带。
抚过他细腻光洁的肌肤。
试图去触摸掩在绷带下他的喉结。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寻找什么了。
——我在寻找另一个触感。
我在寻找,那恰好卡在温热的喉结下面,那一条扣住脖颈的黑色皮革choker的触感。
可是,没有。
我的手虚虚放在他锁骨的方位——差一点以为自己会抓住一缕流泻而下的尾,如水般冰凉,却是燃烧了天空的夕阳色泽,那样一缕。
可是,也没有。
有时候太熟悉彼此的情人之间的确不需要多说一句话。
我没有再重复之前那句话。
也没有多问他一句,关于另一个人的问题。
太宰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想着什么,我在思念着什么,我在寻找着什么。
他抱紧我,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那样抱着我,用若无其事的可爱至极的语气对我说:“如果再从小晴的口中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我是真的会心痛的呢,比被子弹打中还要痛一万倍哦。”
他将颤栗的尾音裹在明朗欢快的语调之下。
我再一次望进他的眼底。
他鸢色的眼眸,在无数个世界里,曾经有的,只有溺毙我的黑暗、吞没我的空漠、鞭挞我的冷酷……
而这一刻,我居然看见了一丝丝……类似于哀求那样脆弱至极的情绪。
——拜托你不要对我这样残忍。
他眼底破碎的情绪在如此诉说。
我终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