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海公公去承风阁送药膏,虽没闹出大动静来,但同样是阖宫都知晓的事情。
这时水玉从外头走进,禀告道:“娘娘,荣妃娘娘身体不适,刚派人过来告假。”
皇后颔以示知晓,没再多此一举问生的什么病。
除了这个小插曲外,皇后如往常一般说了些“和谐有爱、诞育皇嗣”
之类的话,就让嫔妃们散了。
一连几日皆是如此。
荣妃称病闭门不出,没有她挑事,云落乐得清净。
每日去凤仪宫请过安,回来不是窝在书房练琴,就是同宫人研究吃食,或是随意选一处地儿,躺在宫人搬来的躺椅上,看云看树看花。
好不悠哉。
结果这悠闲的小日子一晃到了月底,竟听闻皇帝翻了荣妃的牌子。
“荣妃?”
云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嘴唇张合了几遍,最终问道:“荣妃不是还在病中吗,就能侍寝了?”
自打皇后康复到现在,这十来日里,皇帝在凤仪宫宿了三日,翻了两次韵美人的牌子,去谈才人的芳舒阁用过一次膳。
这么一算下来,除了皇后与皇帝独自一人歇在泽宸殿的时日外,不论是韵美人还是谈才人,都与荣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今天更是直接翻了荣妃的牌子。
云落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摇翠只得硬着头皮想了一句宽慰的话。
“主子,荣妃病了快半个月,陛下才想起来看看她,也在情理之中。”
这话刚说完,摇翠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果不其然,这句话起了反效果。
只见云落咬紧了唇瓣,低着头半晌才涩然道:“荣妃称病,归根究底是因为我,可是……”
云落的嗓眼堵,吞咽了好几下才能继续出声音:“可是明明皇后娘娘都觉得是我受了委屈,但陛下安慰的却是荣妃。”
“快半个月了,陛下都没想起来看看我。”
说到这句时,已隐隐有了哭腔。
“主儿怎么能这么说呢,您那日受了委屈,陛下不是第一时间就给您送了药过来吗?”
“谁稀罕!”
云落抬头吼道。
吼完看见摇翠似是被吓到了,唇瓣抖了抖又咬上,一言不的下了躺椅,闷头跑进书房,不等其他人跟进来,就将门用力关上。
摇翠并非是被云落的吼声给吓到,而是云落抬头后才被她看见的那双眼眸,已是泛红且隐有泪光。
可谓是伤心欲绝。
但无论如何,总归是慢了一步。
摇翠看着在她眼前紧闭的房门,也不敢破门而入,只能轻敲了敲门,软语劝道:“主子,陛下许是有别的考量,过几日肯定就来看您了。”
云落不作声。
摇翠没办法,只得绞尽脑汁继续哄人。
可不管是她,还是后续围过来的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想了许多句话,但别说将人哄出来了,里头连个响动都没有。
时间一久,外头围着的摇翠等人难免担心。
“主子,主子?”
这次摇翠敲门的动静大了些,“主子您还好吗?”
云落仍旧不说话,摇翠只得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主子,您不说话,奴婢无法确认您的安危,只能闯进来了。”
“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