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角上扬带了笑意,可她怎么瞧,都觉这抹笑没有半分喜意。
“主子。”
泉流半蹲下来,想了想扬起笑脸道:“定是上天也不喜荣妃,这才派乌鸦过来昭示她的不祥。”
泉流的本意是想让云落开心,但话音刚落,她便知自己弄巧成拙了,因为云落搭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了一瞬。
“……主子……”
泉流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说什么能够挽救,就听云落淡声道:
“乌鸦在京城中并不少见,偶有几只停在永宁宫歇脚,算不得稀奇。”
“什么祥不祥的,不许说这样的话。”
云落说话时仍是眉眼低垂,泉流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低声应是,叫人进来一并伺候洗漱。
乌鸦?呵。
一抹浅淡的笑意自云落的眸中一闪而过。
若真如她所言,只是乌鸦偶尔停留歇脚,怎值得内务府的人特意提一嘴。
不用想都知道,定是现在永宁宫上头盘旋的乌鸦,与往常不同,叫行走经过的人,难以忽视。
且乌鸦是一早就有,谁能保证不是昨夜就来了?
昨日可是中秋,永宁宫却有不祥的乌鸦盘旋,怎么瞧都不吉利。
至于这乌鸦为何会出现在永宁宫,云落心中有了一个猜想。
乌鸦停留飞舞的地方常有灾祸生,但这并不能代表,乌鸦不能被人为所控制。
三年前的叶府,就因府邸上方总有一群乌鸦飞来,赶都赶不走,因而被御史参了一本。
虽然没几日,乌鸦就散去了,府中也无大事生。
但最后还是国公爷告假去寺庙中带修行数月,府中妇人广散钱财施粥布善,这才令此事停歇。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此事的罪魁祸是叶卿礼。
叶府虽以军功起家,但到了叶卿礼这一辈,家中已只想让他从文。
偏叶卿礼爱好舞刀弄剑,只得对他严加管束,就连过年都要考察功课,一日都不得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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