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云晚被无缘无故拍了下屁.股,撇了撇嘴刚要生气,听见奚厌的话又是一愣。
他下意识看向奚厌宽阔的肩膀,虽然那肩膀看起来让人很有安全感,但他内心仍有些犹豫。
在记忆中,他上次骑在别人肩膀上,还是小时候父亲带他玩骑大马的游戏。
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他现在比小时候重了许多,要是奚厌站不稳,把他摔了怎么办?
终云晚纠结的时间太长,奚厌蹲在长椅等了前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
终云晚摇了摇头,又抬头看了眼树上一颗颗饱满金黄的芒果,还是决定相信奚厌一回。
他攥紧奚厌的衣领,站在长椅上先把一条腿跨上奚厌的肩膀,稳住身形后再跨上另一条腿。
刚骑上去,他的小腿就被一双有劲的大手握住,将他牢牢固定在肩膀上。
整个过程中,奚厌的身形都没有晃动一下,稳得像是在地上扎了根。
终云晚缓缓松开紧攥着奚厌衣领的手,感受到身下坐着的肩膀宽阔结实,比他想的还要让人安心。
他彻底放下心来,两只手也放松地垂下。
但紧接着,终云晚又意识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奚厌现在还是蹲着的姿势,肩膀上又坐了一个人,要怎么站起来?
他记得在他长大一点后,想骑大马都需要佣人把他抱到父亲肩膀上,不然父亲没办法背着他站起来。
一般人肩膀上扛着重物站起来都很困难,更别说肩膀上坐着一个成年人了。
终云晚刚想开口问,就感觉到身下散发着热量的肌肉紧绷,眼前的高度也在上升。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奚厌就已经站了起来,仿佛只是做了个深蹲一样轻松。
终云晚惊讶地张圆了嘴巴,没忍住低头朝奚厌极具爆发力的腰看了一眼,又莫名脸热地移开视线。
在他走神的时候,奚厌已经走到芒果树下,抬头问他:“够得到吗?”
终云晚回过神,仰头去看挂在树枝上的芒果,抬起手碰了碰。
指尖传来芒果皮光滑的触感,他高兴地点点头:“够得到,你再往前走点!”
奚厌往前走了两步,在终云晚抬手就能够到芒果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