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要治疗的不仅是闫生明的身体,心理健康也应该同样关注。
就在楚宵这一晃神的时间,闫生明手中的棋子迫不及待地吃掉了他的。
闫生明挑了挑锋利的眉,里面藏着一股小小的得意“好了,我赢了,该你兑现赌注了。”
两人下棋之前,就约定好了赌注。
楚宵倒也无所谓,只是有些无奈的是,他以为闫生明会赌什么东西,但闫生明说按照现在流行的来,输一次脱一件衣服。
楚宵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行这么奇怪的规则,但他想了想,冬天里如果在没有暖气的房间脱衣服,确实是一个残酷的惩罚。
不过这对楚宵不是什么问题。
楚宵将外面穿着的毛衣脱了下来,他里面还穿着一件衬衣,楚宵一抬眼发现闫生明正直勾勾地着他。
见楚宵过来,闫生明便分外“乖巧”
地低头开始摆棋子,同时悄悄地舔了舔唇。
接下来,两人又下了一局,这一次却是楚宵赢了,不过楚宵正准备和闫生明商量换一个赌注。
闫生明则一脸失望,但已经干净利落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到陌生的号码,闫生明划过一丝不悦和诧异的目光。
他的手机号很少有人知道,而且闫生明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即使是商业有关的事情,也是他在幕后做决定。
到底是打错了,还是谁胆大包天找到了他的信息。
闫生明眉心微皱,点开了接听按钮,他语气不佳地说道“喂是谁”
然而手机里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沉默。
就在闫生明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终于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明明是妈妈”
这一刻,闫生明的神色如同结冰一般凝固住了。
楚宵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到闫生明在接了那个电话后,脸色变得相当难,却一直握着手机在倾听,以闫生明的脾气来说,这种事情概率很低。
楚宵不由得深深地注视着他。
闫生明此时的表情很古怪,他以为自己听到那个他一直想念,一直渴望后来再到愤恨的女人的声音时,他会以最恶毒的语气咒骂对方的狠心,质问对方为什么会抛弃自己,或许他还会像小的时候那样哭泣,祈求她的回应,让她给自己一点点。
但都没有。
闫生明听到谢珊的声音时,心头那块关于对方的回忆,已经被这十年一点一点地挖空了,只是风吹过的时候,那块空荡荡的地方异常地冷,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这十年来,他其实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不过现在,闫生明的声音好像堵在嗓子眼,他没办法说出一句话语。
谢珊见闫生明不说话,有些着急,她下了莫大的决心,打来这通电话,自然不想就这样挂断,她往日的怯懦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有几分孤勇之气“明明,叫妈妈啊,妈妈回来了”
她怎么说得出口迟了十年的回来,也叫回来吗
闫生明漠然地想,这么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已经分开,灵魂明明是冷眼旁观,然而身体却还是因此泛起难过的情绪。
最终闫生明只是讥诮地勾起唇角道“妈妈我以为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这时,楚宵也清楚给闫生明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谢珊吗
过几天的周末就是谢国利的寿宴,谢珊这时候怎么打电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