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逃过一劫的虫子战战兢兢答道:“三,三天。”
余笑冷酷道:“期待你们三天后的样子。”
丁无嗟扒拉开她问那只虫子:“你们剩下的同类呢?”
“全部在后面,都是用来留种的雄性。”
之前指责岑林的女生吐槽道:“它骂的好脏啊,没见过这么说自己同类的。”
余笑听到了,她眨眨眼,“考虑过人类吗?”
丁无嗟秒懂,为一脸疑惑的女生解释,“人骂自己的同类可脏多了,听没听过老大爷老大妈骂街?”
女生恍然大悟,“是喔!”
幸存虫有眼力见道:“昨晚去找那个雌性的虫也在那里,我可以给你们指认!”
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余笑把昨晚的大哥和那只虫子关在一起,并善良的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哪个先生下孩子我就放过他。”
丁无嗟:“我常常因为不够狠毒而和队友格格不入。”
——
钱汀一觉睡到下午,睁开眼时现岑林还是原来的姿势,“你屁股不疼吗?”
岑林:“不疼。”
听到岑林心声的钱汀:“我们普通人类会屁股疼真是对不起了。”
玩家群体已经占领了整个营地。
并在钱汀睡觉的时候探索了整个营地。
比如那个鸟巢一样的树屋。
的确是鸟巢,猛禽会把蛋下在里面,但是虫子们会在蛋上开一个小小的口子,排卵进去。
丁无嗟一进去便看到一颗鸟蛋顶端破了个口,露出里面未长成的小鸟来,可红色的肌肉纹理上却密密麻麻沾着白色的虫卵,有些已经破壳而出,啃噬着小鸟。
营地里好几个地窖关押着许多人类,它们说的养殖场根本不存在。
底下的环境脏乱差,还充斥着氨气的臭味,大着肚子的女人惊慌的坐在那里,男人则像一滩烂肉一样,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洞,有从内部破开的,也有从外面被啃食的。
光是看着就让人心底寒。
其中最令人惊诧的是其中还有上一批进入关卡的玩家。
丁无嗟被一个女人拉住裤腿哀求时脑子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就像钱汀曾对这个游戏抱有的想法一样,他从未觉得这是一个极端蔑视人类的游戏。
尤其长夜,在面对他们时永远采取那副谦逊的态度。
人类有尊严吗?
因为心存期待,所以女人在地窖里苦苦挣扎,当她哭着叙述自己已经生下三个怪物时,没有人能将自己放在局外人的位置上。
丁无嗟突然想起钱汀说的一句话,这个游戏的曾用名——《实验室》。
丁无嗟抓住钱汀的胳膊问:“阿汀,实验室是什么意思?”
钱汀:“探究人类情感的实验室。”
“目的是研究人在极端条件下的种种反应。”
“极端条件包括很多………”
不用言说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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