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熄灯,丁无嗟垂眸看着脚边的突然而至的黑影,下一秒便感觉有血洒在自己眼前。
他迅抬眼。
一颗人头骨碌碌滚到他脚边,是最初想控场的女人,玛莉的声音难得带了些怨气,“休息时间到啦,你们一点也不好玩。”
丁无嗟看向其他人,一个男人惊恐道:“她明明没动!
现在连一动不动都不能活了吗?她到底要怎样!
!”
丁无嗟蹲下看着那具尸体,“人是不可能完全保持静止的,你的呼吸,身体的起伏,还有眼睛,都在不停的动。”
“随着游戏的进行,判定只会变得越来越严苛。”
钱汀表情无辜,“说不定哪次眨个眼也算了。”
男人看着钱汀,表情慢慢变了,他指着钱汀颤抖道:“你,你们………”
钱汀淡淡回望,迈着步子慢慢接近男人:“因为我无动于衷,就是恶魔吗?我是该哭天抢地还是悲痛欲绝?你是npc吗?”
说着钱汀拐了个弯,捡起人头放在男人颤抖的手中。
“我并没有因为死的不是我而在庆幸,死亡随时可能降临,没有人是特殊的,我不害怕不代表我不会死。”
钱汀言简意赅讲完道理,便不再理会男人。
尸体被黑雾包裹,慢慢消失,和先前几具一样。
只残余男人手中和地上的血迹。
贴心的小姑娘慢慢擦着血,边擦边听其他玩家说话。
丁无嗟看着窗外的亮色杵灵魂疑问:“游戏白天不暂停?这还怎么玩?”
岑林嗤笑道:“指望它暂停,不如指望玛莉自曝,痴心妄想。”
丁无嗟烦躁道:“这关是试图摧毁我们的精神啊,我都想去暴力闯关了。”
岑林微微一笑,内心是——“快乐就是如此简单。”
嘴上是——“年轻人多熬一熬是好事,先苦后甜。”
丁无嗟作势举起空气话筒问严承云:“这种行为叫什么?”
严承云配合道:“鬼上身。”
鬼上身的岑林不屑于吃狗粮,一个人往沙里一躺,继续补觉。
拆迁流的玩家想把能拆的都拆了,保守的玩家认为只要人死到一定数目玛莉一定会给出线索,抱着侥幸心理苟活。
随心所欲的玩家——丁、严、钱、岑,各有各的想法。
丁无嗟和严承云跟着拆迁流玩家一起玩去了,丁无嗟全程不让严承云动手,严承云就杵在旁边时不时帮丁无嗟整理一下衣服擦擦汗。
钱汀看到都觉得一阵恶寒,又演哪出?霸道拆迁工和他的小娇妻?
不过玩这种游戏确实委屈严哥了,稍微干点什么就直接成上帝视角了。
钱汀则在整个别墅里翻箱倒柜,刚刚的小姑娘紧跟着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很甜。
两人找到很多玩具,小姑娘感慨道:“她父母一定很爱她。”
钱汀竟也有假装长辈的一天,她认真道:“世事无绝对哦。”
两人朝某个房间走着,小姑娘扭头跟钱汀说:“我家养了一只猫,特别可爱,我就想把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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